他拎起一根筷子點了點盤子，叮咚作響，像是在彈奏什麼樂器一般，低沉著嗓音道：“他現在在哪兒？”

“我怎麼知道。”

秦修手間動作一頓，輕笑一聲：“好一個你不知道，那你知道秦柏聿的前妻是誰嗎？”

話音未落，空氣都凝固了，蘇染整個人僵著不動，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張嘴就會跳出來。

那邊的男人還在說，叮叮咚咚地敲著碗碟：“秦柏聿前妻詐死，是嗎柳染？”

她想辯解，眼前卻都是秦修那雙戴著黑手套的手在那裡敲敲打打。

“老爺子還不知道啊，怎麼辦？這麼大的事情我是不是要去和老爺子商量一下。”

蘇染感覺自己的心都不會跳了，鼻尖呼吸都是一股血氣：“你……”

她相信，只要秦修去說，秦老爺子一定會信。秦修善於偽裝，這麼多年為了取得老爺子的信任，不惜一切代價。

一年前秦柏聿重傷秦氏，也是他帶著美國的股份回來救了秦氏，也算是救了老爺子。

“放心，事情不會是死路一條。”秦修停了手，又夾了一筷子的菜遞到蘇染嘴邊：“只要你嫁給我，斷了秦柏聿的心思。”

“我也可以接手秦氏，慢慢架空老爺子，你的秘密，誰也不會知道。”

蘇染猛地驚醒，嘴邊的菜讓她噁心的想吐，面前的人更是！

她一把揮開秦修喂菜的手，那雙讓人從骨子裡戰慄的黑手套也被油漬弄髒。

“你給我滾出去！”蘇染站起身來，恨不得掀翻整張桌子，“嫁給你？憑什麼？”

秦修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蘇染清楚地感受著手套的材質，她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嗯？你想清楚。”秦修一雙鷹眼緊緊盯著她，蘇染深覺自己像頭獵物，“秦柏聿有什麼好？讓你死心塌地？”

蘇染用力掙脫秦修的束縛，大聲道：“和他又有什麼關係！我不會嫁給你的。”

她雙手撐扶著桌面，大口大口地喘息，那種莫名的恐懼席捲全身，要把她溺閉般的恐懼。

蘇染眼前晃來晃去都是那雙黑色手套，耳邊還是秦修在那裡溫吞地說道：“不要急著拒絕，我可以等，等著你回心轉意，看到我的好。”

秦修那雙戴著手套的手又扶上了蘇染的肩頭，“我有的是耐心。”

蘇染頭痛欲裂，總感覺一條毒蛇纏身，熟悉的恐懼，熟悉的噁心。

她不住地顫抖，雙手用力扶著桌子不想倒下，“你…你給我滾出去。”

秦修見狀勾了勾唇角，也沒說話，抬手將蘇染劈暈過去。

而蘇染眼前一黑，整個人被黑暗席捲，陷入了沉睡。

臥室昏暗的燈光打在蘇染的臉上，帶著蒼白與疲憊，整個人被床單被罩裹住，說不出的可憐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