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公務繁忙的秦大少爺今日怎麼有時間來醫院看自己的夫人啊?”
聽到有人走進的聲音,百忙中的馮欒抬起頭,發現是秦柏聿後,輕哼了一聲,譏笑道。
聞言,溫長荀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惱怒的握了握拳。
“是誰讓你們進來的?”
秦柏聿早就來了,在門口透過玻璃鏡片看著裡面吵鬧、玩笑,某兩位爭相恐後地對他的夫人和兒子大獻殷勤,他心底冒火,眼中卻寒冰凍骨一般。
他冷聲道,視線落入蘇染手中的蘋果...
“是我讓他們進來的。”蘇染此時只覺得口中的蘋果味同嚼蠟,煩躁的將蘋果放到桌子上,聲音淡漠卻也沒有更激烈的情緒。
“來人!”秦柏聿皺起眉頭,視線凌厲地盯著蘇染的臉。
“大少爺。”
門外的保鏢聽到秦柏聿的命令,連忙走進病房,恭敬的應了一聲。
“私自放其他人進來,你們可以滾出秦氏了。”
秦柏聿冷漠的看向兩人,沉聲道。
“是!”
兩名保鏢看了看對方,不敢有半點遲疑,立刻應了一聲。
“秦柏聿,這裡是我的病房,讓什麼人進來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干涉我。”
蘇染的情緒陡然起伏,她憤怒地盯著秦柏聿的眸子,不卑不亢,毫不畏懼。
這種被別人限制自由的生活她已經過夠了!
“我沒有權利?那他們有什麼權利對我的夫人和兒子大獻殷勤!”秦柏聿嗤之以鼻的笑了笑,漂亮的丹鳳眼此刻佈滿驚濤駭浪,“蘇染,你不要忘記了,我秦柏聿才是你的丈夫,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加有權利,下一次你膽敢再忘記,我便用我的方式讓你想起來!”
秦柏聿意有所指的看了蘇安一眼,冷漠的警告道,語氣冰冷刺骨,他...是故意的。
“不!不可以!”
蘇染連忙將蘇安護進自己懷中,大聲反駁道。不可以!她的安兒好不容易回到她的身邊,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將她們母子二人再次分開,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秦柏聿!
“秦柏聿,你這個混蛋!”一個人的恐懼是最難掩飾的,蘇染受驚失措的模樣深深刺痛了溫長荀的眼眸,“你對她的傷害還不夠多嗎,你還想怎麼樣!”
“沒想到啊,安陽最了不起的秦大少爺竟然日常用自己的兒子威脅自己的老婆聽話,還真是讓馮某長見識。”馮欒把玩著手中的蘋果,勾唇笑得極冷。
“秦夫人。”秦柏聿根本無視兩人,徑自的走到蘇染的病床前,“你聽明白了吧。”
“秦柏聿!”溫長荀一反往日翩翩公子的模樣,攥起拳頭就要打上對面男人的臉,被溫大死死拉住,他青筋跳動,厲聲吼道:“你有什麼資格責備蘇染!是你識人不明,害得她蹲監獄四年,你知道那四年她是怎麼活下來的嗎!現在你擺出丈夫的姿態,那麼我想請問,秦大少爺,在你的妻子受到傷害時,你有沒有負起一個丈夫的責任?!”
溫長荀從始至終都相信蘇染,相信當初那個才華瀲灩,意氣風發的女子是不會更加不屑做那種骯髒的事情。
他能看到,想到,查到的事情,秦柏聿一定也可以,只是這個男人沒有這樣做。
所以在他看來,秦柏聿根本不愛蘇染,更加配不上蘇染!
“何止是沒有負起丈夫的責任,秦大少爺對某些紅顏知己都沒搞定,哪來時間對老婆孩子有興趣。”
馮欒稱讚的看了溫長荀一眼,豎了豎大拇指。之前還在鬥爭的兩人,此時為了蘇染已經統一了戰線。
“你們可以滾的了。”秦柏聿斂下眸子沉聲下了逐客令。
“如果秦大少爺真的對蘇染好,今日我便不會有機會講這些話,可惜事到如今秦大少爺都不知悔改,既然你不懂得珍惜她,我來!”
溫長荀冷漠的看向秦柏聿,毫無畏懼的說道。這是他早就想說的一句話,今日,終於說了出來。
“溫家大少爺你還是乖乖的回去繼承家業吧,這種事情換成我馮某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