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到連呼吸都放緩的走廊上,與手指相貼的面板泛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裴時宴捻起搓了搓,意味不明的說:“這麼敏感?看來剛才挺激烈啊。”
哐當,聲如悶棍,劈頭敲下,熱意褪去。
近在咫尺的雙眸根本沒有暖人的焰火,只有吃人的沼澤。
喬知末反應過來,裴時宴摸著的地方,是剛才寧輝廝磨之處。
紅印如霜雪降紅梅,很是顯眼。
裴時宴鬆開手,深紅落成淺紅,形似蚊子叮的小包。
“聿風可不喜歡在外面玩得這麼花的女人。”
說完,他徑直開了包廂門,走了進去。
一閃而過的復古牆面喚起喬知末的理智,她連忙拆開盤好的頭髮。
烏黑長髮似流水,傾瀉而下,將修長的脖頸遮去了大半。
從兜裡摸出手機,整理一番,才推門而入。
裡面江聿風正在和裴時宴說話,瞧見她進來,偏了視線,落在她身上,驚訝的問:“知末,你手怎麼了?”
喬知末瞥了一眼冒著血珠的劃傷說:“剛才出來的時候被門把手拉了一下,等我反應過來,就這樣了。”
她說著有點委屈,江聿風趕忙抽出紙巾給她擦了擦,輕聲哄慰。
喬知末眼眶紅了一圈,鼻頭泛著粉,與充血的臉頰相配,看不出任何異樣。
裴時宴扯了扯唇角,盯著玻璃杯上模糊的倒影,心想:倒是會裝。
吃完飯後,裴時宴被一通電話叫走,江聿風送喬知末回去。
過了晚高峰,車流量驟減。
晚風流轉在兩人之間,多了幾分繾綣,喬知末從車窗裡看著江聿風的倒影,動了幾分心思。
“阿聿,明天有空嗎?”
江聿風想了想,“早上沒安排。”
“那明早我能來找你對戲嗎?”喬知末小聲的說,像是在不好意思,“第一次進這麼厲害的組,有點緊張。”
街邊燈影憧憧,交織的光落到她的眉眼上,好似在給她上妝。
“好。”江聿風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像安慰又像暗示,“以後進這樣的組的機會很多。”
喬知末順著他的話說:“那我得好好珍惜每一次機會。”
江聿風溫柔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