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揉了揉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看見霍望川一張臭臉正對著自己,秦晚撇起了嘴,委屈的哼哼唧唧,她一把抱住霍望川的胳膊:“霍望川,我在做夢嗎?可是為什麼夢裡你還要對我冷著臉。”
霍望川:“……”
霍望川以為她醒了,在跟自己故作委屈,霍望川兇了一句秦晚:“鬆開我的胳膊!”
“霍望川,你可以,不要兇我嗎……”秦晚腦子還沒清醒,委屈的努了努嘴:“既然是我的夢,你就要聽我的話。”
“……”霍望川頓了一下,稍一皺眉,似是不耐煩的應道:“知道了。”
“好疼。”秦晚抱著他的胳膊又緊了緊:“霍望川,我的嗓子好疼,我是不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說話了……”
好疼,脖子被劃了一道傷口,就連夢裡,說話都疼的要緊。
“說什麼鬼話呢?”霍望川沉著聲音道:“醫生說了,只不過是輕微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昨晚把她抱到醫院,醫生說脖子上的傷口再偏離一厘米就要割到氣管,所幸沒什麼大礙,只是暫時說話不方便。
她聲音糯糯的,像是幾根羽毛在霍望川心尖上來回滑動:“可是我好痛啊……”
秦晚伸出另一隻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繃帶。
霍望川動作停了下來,秦晚眼圈裡蕩著水花,不知道是不是要哭,看起來柔柔弱弱,可憐巴巴。
“霍望川……”
“幹嘛?”
霍望川不知道秦晚要做什麼。
他跟秦晚也只談了幾天的戀愛。
按理說,他應該對秦晚厭煩才是。
“我想和你親。”
秦晚的話,聽的霍望川莫名其妙:“親?”
親什麼?
霍望川太陽穴一緊,秦晚兩手抓著他的腦袋拉下來,在他的臉頰“吧唧”一口。
“臥槽!!!”
霍望川臉上火辣辣的燃燒起來!
他呆滯一秒,捂著被秦晚親過的半張臉,內心鬱結,正不可置信的看向傻笑的秦晚。
他被佔便宜了!
他被秦晚這個臭丫頭佔便宜了!
他霍望川竟然被秦晚這個臭丫頭佔便宜了!
偏偏這個臭丫頭還在腦子不清醒的狀態,他要是跟這麼一個病號計較,豈不是顯得他太小氣了。
再說了,他可是大男人。
霍望川“秦晚……”
霍望川皺眉,他強力壓制住自己異樣的情緒,語氣平穩,但略顯煩躁:“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抽出自己被秦晚抱著的胳膊,作勢要離開。
感覺到溫暖的抽離,秦晚嬌氣的哼了哼,雙手連忙追尋溫暖消失的地方:“你要去哪兒?霍望川,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你……”霍望川低頭,自己的腰正從背後被兩隻軟軟的手十指交疊的抱著,霍望川整張臉一直蔓延到後耳根全紅了,他有些炸毛,聲音也跟著揚起:“秦晚,你是不有病?快鬆手!”
霍望川下手拽開秦晚的手。
突然被他掙開,秦晚身體慣性就要往前撲倒,臉朝下的摔到地上,意識也在這一刻徹底清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