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沈落落身邊的錦心低頭小聲囑咐:“公主待會兒見到南夏皇帝和皇后,千萬要謹言慎行,勿要惹了他們不快,我們錦盛還捏在他們手裡。”
“知道了知道了,天天說,都能背下來了。”沈落落不耐煩的揮揮手。
穆連笙和青竹不知道何時從身後趕上,與沈落落兩人走了個並肩。
他睨了沈落落一眼,“你那丫鬟,都比你要知曉禮數。”
“呵呵。”沈落落斜了他一眼,乾笑兩聲。
錦心低下頭,非但沒有如同其他婢女被誇那般欣喜,反而表情不太好看。
剛入宮門,宮裡的宦官便跑過來給他們二人引路。
沈落落四處看,這皇宮與她們錦盛的皇宮不同。
硃紅色的宮牆,金色琉璃瓦。
穿過數不清的一個個小巷,再路過無數一座座緊閉著門的宮殿。
錦盛的皇宮雖比不上這裡寬闊,也不比這裡的氣勢磅礴,彷彿每個角落都充滿生機。
南夏的皇宮的確如父王所說,極其宏偉,但卻連穿梭的風裡都帶著刺骨的冷。
一座座宮殿,壓得人喘不過氣。
走了許久,才來到了正殿。
遠遠地看去,就能見到坐在金色龍椅之上,威嚴筆直的皇帝。
就算離著還有幾米遠,他的帝王之氣,也鋪天蓋地而來。
一點也不比父王,那樣和善。
沈落落想著,正準備邁進正殿內。
忽然被穆連笙扯住了手,一個不注意就被他拉入了懷中。
“殿下你……”沈落落想掙扎,但也不敢用勁兒,只能用語氣表現著自己的詫異。
穆連笙抬起手,為她理了理額頭的碎髮,動作極盡溫柔,語氣也依舊生疏冰冷,“太子妃貴姓?名字為何?”
貴姓?
這不是大婚當天就說了嗎?
這狗太子,是金魚記憶?
她吸了一口氣,忍著心底的不耐煩,“太子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叫沈落落。”
“哪兩個字?”
“落霞雲間隱,落月伴伶俜。”
“這兩句詩,意很美,從何而來?”
“從我父王嘴裡來。”沈落落不耐煩道:“太子殿下還要問什麼?”
他笑笑,目光疏離不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