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呢?小鳶兒姑娘,你可知道方才與我一起的那個姑娘,在哪裡?”
“她被修哥哥打暈了,修哥哥只帶回了你,她應該還在原處。”
沈落落提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如果錦心還在原地,那她無論醒不醒,應該都會遇到穆連笙。
如果穆連笙看到自己丟了,一定會過來救她的吧?
他好歹是個太子,捉拿一個罪犯,應該也合情合理。
沈落落轉念一想。
這狗太子恨不能自己早點死。
能來救她嗎?
不管了。
沈落落故作親暱的拉住了小鳶兒的手,語調不甚悲傷,“你的故事,讓我心裡難受。那那個二小姐呢?像她那樣狠毒的女子,就該死!”
她一邊說著一邊眼睛往四周看,屋子空蕩蕩的,連根木棍都沒有。
仔細一看,才能看到浸了血的稻草堆。
估計這屋,是那個寧修專門用來做案的地方。
想到這裡,不寒而慄。
她一步一步往後走,最終身體靠到了牆上,手用力的去摳牆上的磚。
“那二小姐以謀害性命的罪名被送了官,她砍頭的那日,修哥哥還帶我去看了。雖然我看不見,但也聽到了她頭顱落地的聲音。”小鳶兒緩聲說著。
人頭落地的聲音?
刑場上那麼多人,若不是站到了斷頭臺的旁邊,怎麼能聽到人頭落地的聲音?
那二小姐,也是寧修殺的?
這不是殺人狂魔麼?
“那那些被你修哥哥挖了眼睛的女子呢?為何要了她們的眼睛,還要取她們的性命?”
沈落落的磚頭已經摳出了大半,望著閉著眼睛的小鳶兒,語氣強裝鎮定。
“修哥哥說,他知曉我看不見的苦。若是那些女子醒來都看不見了,下半輩子也沒法活了,索性……就給她們一個了斷。”
屁吧!
這什麼狗屁理由啊!
沈落落瞪著面前的寧修。
這就是給自己的心裡安慰!
你挖人家眼睛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毀了別人的一生呢?
沈落落手上的力量一鬆,一塊完整的磚,終於從牆上摳下來了。
從缺磚的縫隙裡,鑽過一縷清風,朝著寧修迎面吹來。
他皺了皺眉,表情變得有些扭曲,聲音就像是變聲期時的少年一樣,變得嘶啞,“怎麼會……有風呢?”
他詭異的模樣,嚇得沈落落魂兒都要飛了。
她快速後退幾步,用身體堵上了牆上面的那個口子。
她面前的寧修猛地睜眼眼睛,雙眼之中充滿狠厲。
他邁步朝她跑來,快到沈落落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被他抓住了手。
“這是什麼?”他盯著沈落落手上的磚頭,憤怒已經將他的面容扭曲到像個瘋子,“小鳶兒那麼相信你!你為什麼要騙她!”
沈落落咬著牙攥緊拳頭,抬起另一隻胳膊,牟足了力量,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前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