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漠然道:“既是淑妃願意帶自家人,那日後再避寒,淑妃便不必來了。”
她被扶著離去。
眾人皆恭送大長公主。
唯獨淑妃臉色難看,狠狠地瞪了一眼在身邊欲哭無淚的蔣靈芝。
直到送走了皇上皇后和淑妃,沈落落才終於從地上站起了身子。
逸王妃勾著唇角,扭著腰肢,眼神意味深長地望向沈落落,“娘娘這一招雪中送炭,妾身真是學到了。”
還未等沈落落說話,穆連笙便站在了沈落落身側,手緊緊地摟住她的細腰,望著逸王妃的目光中充滿警告,“望逸王妃,甚言。”
穆初芙在一旁搭腔,“四嫂這話,簡直是栽贓陷害。若是二嫂不站出來求情,四嫂和四哥,怕是就要眼睜睜看著六弟和晉王妃被責罰處置了吧?”
沈落落不屑笑笑,“逸王妃這就叫做,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人,就認為別人都同她一般。你心中全是趨利避害的念頭,就對本宮妄加揣測?逸王妃可還記得,我們今日站在這裡的這些人,無關位高,無關權重。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兄弟。”
逸王妃依舊衝著沈落落冷笑著。
見到她這副樣子,沈落落的心裡就尤為不爽。
她緩緩向前走,眸中的光似是結冰一般,逼得逸王妃步步後退。
“既是逸王妃撇去了親情層面的東西,那本宮就拿本宮的高位壓壓你。本宮勸你安分,若是你再敢過來肆意挑釁……”
她瞪著逸王妃那張如紙般慘白的臉,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中擠出來,“無論本宮是南夏太子妃,還是錦盛五公主,本宮定會掃平你逸王府,讓你為之付出你該付出的代價。”
逸王穆連箏冷眼看著沈落落這有些瘋癲的可怕樣子,又轉眼看向面色如常的穆連笙。
他懂了。
無論太子妃做什麼,他便會縱容她做什麼。
逸王咬著牙,伸手抓過逸王妃,兩人不發一言,倉皇離去。
沈落落得意地揚著下巴,啪打了兩下手心。
小樣兒吧。
跟我鬥。
老子也不是什麼好欺負,任你隨意拿捏的人。
晉王妃和晉王對視了一眼。
晉王深吸了一口氣,垂著頭走到了沈落落和穆連笙的面前,小聲道:“今日,多謝殿下和娘娘出面為我求情。”
穆連笙看著臉色羞愧,始終埋著頭不敢抬起來的晉王。
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孩童時。
那是的穆連鍾因為頭上生了些病,所以將頭髮都剃光了。
小光頭每日都躲在御書院的那棵大樹後面,等著他下學歸來。
一見到自己,就將整個小身體藏在樹後。
穆連笙每次只是笑笑,那小子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小光頭根本都藏不住。
自己在前面走,他在後面跟著。
只要見了人,就要說上他對自己的崇拜之情。
一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