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笙勾著唇,柔聲道:“原來本王在太子妃的心裡,竟是有這樣重要的地位。”
沈落落蹙眉,咒罵道:“屁。不過是我來了南夏以後,同殿下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緣故,所以,所以……”
他挑眉,一臉“不懷好意”的湊近她。
她緊張的瞪圓了眼睛,盯著兩個人快觸碰到一起的鼻尖。
他笑著問:“所以什麼?所以太子妃便對本王,逐漸有了好感,漸漸將本王放在了心上,漸漸愛上了本王了?”
“欸——!”沈落落伸出手指,指著穆連笙鼻尖,支支吾吾:“你,可不要瞎說!誰對你有好感,誰把你放心上了,誰漸漸愛上你了?未免將自己想象的太有魅力了!”
“哦。”他皺著眉,故意裝作思考模樣,“那為何今日見到本王哭泣不止?又為何直接撲在了本王懷裡?”
“若是今日這般情況,我見到青竹也會哭。”
“那為何在棲州時,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讓本王碰你?又為何在山頂你主動吻上本王?若是不動心,這是什麼?”
“那,主動獻身是為了有孩子,皇祖母不是說了,有了皇孫你的太子之位才穩固。獻吻,那是怕若是你我都死了,這一輩子做一回夫妻,雖說有名無實,但好歹也要有個表示。”
穆連笙將她用力帶入懷中,笑的頑劣,似是個整天遊山玩水,出入花柳之地的頑劣少爺一般,叫她看了心神不安。
他看著她窘迫地模樣,心覺可愛,將她抱著,下巴在她頭上蹭了蹭,柔聲說了句,“嘴硬。”
沈落落被他抱著,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
真是沒有出息。
她抬起眼,只能看到他消瘦的下巴,“錦心呢?有沒有同你們一起過來?”
“去接了。你不在這些日子,發生了許多事情。你的一位好友,如今成了宮中的舒嬪,此次能夠找回你,舒嬪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錦心雖是被關進了牢獄,受了許多苦,不過本王已將她救出,為她醫治了。”
沈落落一聽這話,咕嚕一下從他懷中掙扎出來,無比震驚,“錦心關到牢獄了?婷婷變成淑妃了?!”
穆連笙將沈落落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給沈落落講了一遍。
方才還沉浸在兩個人之間奇怪氛圍的沈落落立刻清醒了過來。
她的失蹤,太多人為她捨棄了自己原本的生活,為她受盡折磨。
舒婷婷錦心是這樣,皇后娘娘是這樣。
雖說穆初芙膽子小,不敢將真相告知給穆連笙,但她卻每一次都跑到太子府假借探望的名義,給穆連笙送信。
她不再是南夏的太子妃了,蔣靈芝才是。
而且,即便自己不是太子妃了,穆連笙也依舊想盡了各種辦法,將自己尋了回來。
如今一看,南夏這個地方,大概自己是回不去了。
沈落落看向穆連笙,“你能幫我救舒嬪出來嗎?”
穆連笙沉思片刻,緩緩搖頭,“暫且沒有法子,一入宮,便不好再出來了。”
沈落落一顆心跌入了谷底。
完了,她這是搭上了舒婷婷的半生。
穆連笙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沈落落的手,“你不要憂愁,定是會有辦法的。明日本王帶你回南夏——”
“怎麼回去?”她皺眉不解,“以什麼身份回去?如今太子府安安穩穩的坐著一位正牌太子妃,我回去又算什麼呢?而且你父皇直接說我從未存在過,那如此回去,你該同你父皇如何交代?說是他說了假話麼?”
穆連笙抿著唇,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