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翹起腿,搖搖扇子,對著沈落落揚了揚下巴,“所以從此刻開始,你便不再是沈落落,處處要模仿二公主。丫頭,辨別一個人不僅僅是透過相貌,更多的是眼神和氣場,只若是這些改變了,他們便更不會懷疑。”
他目光左右掃掃,忽然落在了童童的臉上,“孩子都是現成的,還怕什麼。”
沈落落陷入沉思,許久不見二姐了。
若是記憶中的她,那便是英姿颯爽,說話更是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能動手就不廢話的性格。
還真是難學。
錦盛二十三年。
五公主歿,舉國喪。
洛城滿城房頂鋪白布,百姓夜夜為公主點著守魂燈。
整個錦盛,白日裡哭聲不斷,夜晚都是燈火通明。
就這樣持續弔唁三月有餘。
南夏十二年夏。
從錦盛以錦盛二公主沈歌芸為首來討要說法的人馬以及風禾煙雨兩國勸和使臣,已入南夏邊境,直逼南夏皇宮。
南夏皇帝正襟威嚴坐在大殿上,雙手覆在膝上,盯著跪了一地的皇子,神色肅穆。
守衛進殿通報,“報!三國人馬已到城門。”
“如何?昨日讓你們回去想,你們可有什麼想說?”皇帝目光冰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們。
底下一片安靜,鴉雀無聲。
穆連笙抬起頭,看著皇帝開口說道:“父皇。兒臣認為這事兒本就與我們無關。是那錦盛公主自願跑到棲州治水,如今發生意外,錦盛沒資格來找我們問責。再者說,她是死於孫老六家一場大火,她們錦盛沒有資格來找我們問責。”
齊王穆連蕭倒是對穆連笙的話有些意外。
這太子,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穆連笙頓了頓,扭過頭,目光正好同偷看著他的穆連蕭觸碰。
他一副苦惱模樣開口說道:“不過,三弟那日帶兵馬來圍攻顧將軍時誤將來南夏尋人的沈歌芸誤認成沈落落,更是下了死手,的確不好解釋。本王得到訊息,到那裡時,沈歌芸同顧將軍身受重傷。”
穆連笙這盆髒水直接倒在了穆連蕭的腦袋上,頓時讓穆連蕭臉色一黑。
穆連笙好奇地看向穆連蕭,勾起唇角,“不過,本王倒是很好奇。究竟錦盛五公主同三弟有什麼血海深仇,倒是讓三弟想殺她想的紅了眼,竟還汙衊是父皇指使?”
“太子殿下,何故要這樣說我?我不過是為了南夏的疆土著想,想盡早了卻了錦盛五公主,趁著錦盛王不注意,我們好趁機攻過去。”
“呵。”穆連笙聽後,嗤笑了一聲,“三弟這招用的好,打草驚蛇,如今四國互相制衡,只要我南夏先不義,另外三國便就有了足以說服天下的藉口,合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