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落挑了挑眉,目光挑釁地盯著穆連笙,“那你倒是說說,這裡有什麼是屬於吾五妹的東西?”
穆連笙垂下眸,緩緩道:“太子妃之位,不知二公主可還滿意?”
他說完,全場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在場的人,誰不知曉,錦盛二公主不是未出閣的姑娘,而是帶著個孩子的寡婦!
再說。
原本現在便是南夏落入了下風,若是二公主成為了太子妃,豈不是要日日欺壓太子殿下?什麼都要高上太子殿下一頭?
其餘兩國使臣再次,自然做了見證之人。
從此後,殿下難道不就是翻不過身了?
若是如此做,日後太子該如何叫人詬病?
便是百年之後,皇帝退位,太子繼位,此事被寫進史冊,豈不是要被一笑千年?
“太子殿下!不可啊!”一個個老臣全都站了出來,對著太子又跪又拜。
沈落落扭過頭,看了看周圍跪著阻止的大臣們,忽然扭過頭認真地看著穆連笙,“方才,吾還覺得太子太將自己當回事兒了。”
她頓了頓,忽然揚起嘴角,“不過,看著這些大臣不准許,吾便突然生了興趣,吾便應了你了。”
皇帝半張著嘴,看著這事情發生的如此之快,自己還沒有什麼回還的餘地,事情便定下來了。
沈落落轉過身,看了一眼皇帝,“太子做吾的駙馬,吾做太子的太子妃。為了保全你們南夏的臉面,吾便委身留在南夏,我們各論各。皇上,可是覺得妥當?”
皇帝瞪著沈落落,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一旁的皇后怎能忍受如此恥辱,“胡鬧!錦盛二公主並非是未出閣的女子,甚至還有個孩子,難道讓我們南夏皇室將你那不是太子的孩子,也要認成我們皇室的血脈?這豈有此理?!”
皇后氣喘吁吁地衝著沈落落大喊:“若是公主做如此打算,本宮斷是不能同意的。”
沈落落歪著頭,打量了一眼氣瘋了的皇后,雙手抱在胸前,看向皇帝,“那皇上,是打算如何?若是不許這般,那邊割讓城池吧。吾的妹妹,值得兩座大城池。”
皇帝一聽沈落落這話,心中一哆嗦。
方才明明說好了不稀罕城池,如今又要反嘴?!
“若是皇上只給些什麼貨物,或是什麼無關緊要的錢財,我們錦盛自是不稀罕的。”沈落落扭過頭看了看兩邊使臣,“各位大人也是看到了如今南夏對此事的態度,希望各位大人回去如實稟報兩國君主。”
沈落落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在罵南夏不誠懇。
明明自己做錯了事情,卻還在事情上不肯讓步一寸。
皇帝冷著臉看著連連點頭的兩位使臣,臉色更加冰冷。
皇帝氣急了一揮手,“罷了!就照著二公主這話去做!只當是朕為了維護四國團結,做出的讓步。”
沈落落滿意地對著皇帝點了點頭,然後只想跪在地上的穆連蕭,“那他呢?他是切切實實的讓你們南夏的官兵傷害了我,所以,他也應該被制裁。”
“皇上!”皇后直接哭出聲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手緊緊地扯著皇帝的衣角,“不可啊!皇上!笙兒此生便是再沒有抬頭的機會了!皇上!您不能就此妥協啊!”
皇帝冷著臉,聽著身邊皇后淒厲的哭聲。
他何嘗不知曉?
可這畢竟是太子親口答應下來的事情,的確也是無奈之舉。
今日原本想著到底推哪個兒子出來,卻沒想到,兩個兒子全都沒有被這個二公主放過。
這二公主,真是個厲害角色。
看來自己印象當中,窩囊的錦盛,倒是有些不太一樣。
皇帝對著沈落落點了點頭,“齊王傷了二公主,朕便責罰他五十大板,面壁思過三月,二公主可還滿意?”
沈落落冷著臉搖搖頭,“吾自是不滿意,他傷了我,便是有意挑起四國爭端,那本該是死罪。若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便關入大牢五月吧。”
皇帝臉色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