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長相極美的男子?
這形容立刻讓蔣靈芝想到了嫁入太子府之前,清風樓的施琅。
“說了些什麼?”蔣靈芝探過身子問道。
杏兒小心翼翼地抬起了眼,向前了一步,身子微微前傾,靠近了蔣靈芝的耳朵,輕聲道:“那男子說,他心中只有蔣家小姐一人……”
蔣靈芝聽後,立即紅了耳朵。
她向後退了兩步,手狠狠地給了杏兒一巴掌,整個人失魂落魄地跌坐到了床上,“你休得胡說!你是有意要辱我清白!”
杏兒沒想到蔣靈芝會對自己動手。
不過轉念一想,之前她身邊那麼多的丫鬟全都被她虐待。
如今自己在她身邊幾日,倒是沒有被她打過,倒是稀奇。
杏兒故作委屈地用手捂住了臉,眼淚汪汪地望著憤怒的蔣靈芝,“奴婢此話不假,若是小姐不信,只當是奴婢沒有說過,奴婢會將這些話爛在肚子裡的。”
她見蔣靈芝的眼神有些鬆動,立刻衝到蔣靈芝面前跪了下來,雙手扯著蔣靈芝的手,哭著道:“只是可憐了小姐,明明小姐是有人愛的,卻偏偏命苦要在這太子府被欺負,奴婢只是想到這裡,就心裡跟著難受。”
蔣靈芝本是覺著杏兒故意將勾欄男子對自己的感情說出來,那就是故意要侮辱自己。
可是她方才的話,卻讓自己更加痛心。
她說的沒錯,如今她只是見到了自己被關在這屋子裡面,殿下對自己不聞不問。
若是兩月後,自己能從這屋子裡被解了禁足,到時殿下能做什麼?
他不舉是事實,給不了自己孩子,即便是對自己多有疼愛,可若是他不在時,這太子府還不是沈歌芸說了算麼。
自己只會被處處為難,處處隱忍,也未必能有什麼好的結果。
畢竟,皇上不會傻到找一個根本沒有辦法綿延子嗣的太子作為繼承大統之人。
說來也是心裡難過。
她緩緩抬起手,望著杏兒,“今日你是真的聽到了這話了?那人當時為何會說這話?”
杏兒點點頭,抬起手背輕輕抹了一把眼淚,眼睛轉了轉,似是在回憶一般,“就當時那位小姐狠狠地用手打了那男子一個巴掌,罵那男子不識抬舉。那男子當下就說她永遠比不上您,說他的心裡只有您一人,無論那位小姐再努力也是沒有辦法的。”
杏兒微微嘆了一口氣,“能看得出來,這男子說話的時候,眼中都充滿了留戀和痛心。”
蔣靈芝許久沒有見過施琅了。
只記得之前和張小姐一起同去,自己確是對施琅不太好,可他依舊是給自己賠著笑臉的,無論自己做什麼,他都不會生氣。
難道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對自己相許真心了?
可是。
她是丞相府的女兒,無論如何自己和這勾欄男子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蔣靈芝想著心煩,轉過身躺在了床上,腦袋裡面全是施琅的模樣。
在這個時候,施琅的出現,她怎能忍住不動心呢?
她閉著雙眸,啞聲道:“明日一早,我們便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