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病懨懨的蔣靈芝被杏兒扶著出了大門,沈落落冷眼瞧了一眼蔣靈芝。
原本也算得上是精緻的臉如今有些浮腫蒼白,身上卻更胖了一些。
身穿紫底連理枝紋路繡花的錦袍,貴氣逼人。
到底是蔣靈芝,就算是身子不舒服,也不忘記穿一身能比過正室的華麗衣裳,誓死要壓她一頭。
杏兒來報說蔣靈芝每日晨起都要嘔吐一會兒,估摸著是有了身子。
到了千秋宴,也到了該揭曉謎底的時刻。
今兒就等著看蔣靈芝的好戲了。
“妾身見過殿下。”蔣靈芝白著一張臉,神色憔悴地對著穆連笙行禮。
穆連笙冷著臉,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蔣靈芝蹙了蹙眉,眼含淚水,“妾身感激殿下抬舉妾身,叫妾身去參加皇后娘娘的千秋宴。”
站在一旁地沈落落冷哼一聲,“蔣氏你勿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若是真念著殿下曾好好待過你,也不至於將殿下的事情傳的滿城風雨。”
蔣靈芝自是知曉沈落落說的是什麼。
這些日子自己偷跑出去,也是有聽說過的。
原本以為自己告訴了父親,父親會想些法子將自己從這牢籠之中救出去。
她萬萬沒有想到,父親竟是如此不顧自己的死活,將此事弄得人盡皆知。
她目光一轉,故作可憐模樣,“娘娘說的什麼,妾身不知曉。”
“去扶你主子上車,本王不想多廢話。”穆連笙瞥了一眼杏兒,冷聲道。
杏兒點了點頭,扶著那脆弱的蔣靈芝上了一旁的馬車。
瞧著他們將裹著布的金樹裝進了比人還要高的大木箱子裡面,好好的放在了馬車上,沈落落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一下,才隨著穆連笙上了馬車。
沈落落身體僵硬挺直坐著,這是以沈歌芸的身份第二次入宮,不知今日還要面對多少腥風血雨或者是臨時考驗,想想就緊張。
一旁的穆連笙似是看出了沈落落緊張的心情,將五根手指輕輕的穿入她的指尖,同她緊緊地十指緊握,“為何繃著臉?”
“這還是頭一次給母后過千秋宴,願母后能喜歡我帶來的禮物才好。”沈落落嘴角噙著笑,身子緩緩地倚靠在穆連笙的肩膀上。
“一定喜歡。”他抬起手抱住了沈落落的肩膀,低聲安慰道。
馬車一晃一晃地向前行,車窗外熱鬧不絕,小孩子童趣的笑聲,大人們的招呼聲,所有聲音夾雜在一起,沈落落不知為何就覺得有些噁心,似是要暈車一般,胃裡不斷翻湧,頭腦暈暈沉沉。
“我睡一會兒,不大舒服。”她皺著眉閉上眼睛,往穆連笙的懷裡蹭了蹭,低聲嘟囔一句。
穆連笙沒說話,只用手輕輕地拍了兩下她的肩膀。
坐在對面的童童跪在地上,身子趴在座位上玩弄著自己手中的小撥浪鼓,不停地弄出聲響。
穆連笙拍了拍童童,用食指比在唇上,示意童童安靜。
生怕吵醒了懷中熟睡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