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婷舉著酒壺,為穆連笙倒酒。
“說說你知道的。”穆連笙端起酒杯,放在唇邊,低聲問。
舒婷婷手輕輕放下了手中的酒壺,垂著眸,“不如太子先說說吧,關於太子妃的一切。”
穆連笙緊緊攥著酒杯,轉過頭望向舒婷婷,目露寒光。
舒婷婷的雙眸也毫無暖意。
“你可知她身在何處?你可知為何他們說她從未出現過?你知道什麼,勸你儘快說,否則……”穆連笙抓起桌子上面放著的扇子,一甩,從扇骨上瞬間甩出一截鋒利的利刃,密密麻麻遍佈扇面頂端。
舒婷婷身體下意識的向後躲避了一下,目光緊緊地盯著扇面上面閃著銀光的利刃,忽而冷笑,“我總要知曉,殿下是敵是友,才能將我知道的告訴殿下,不是麼?”
穆連笙看著絲毫不畏懼的舒婷婷,緩緩收起了扇子,“本王,是她的丈夫。我們去過棲州,為了打通那座大山,說好生也一起,死也一起,但醒來時已經到了王府,太子妃成了別人,所有人都說她從未出現過,甚至本王沒有見過她。”
“本王不信,日日畫她的畫像,以後的日子不做太子也罷,做個平民百姓也好,本王天涯海角也要尋到她。”穆連笙表情痛苦,抓起桌子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個滿杯,仰起頭一飲而盡。
“沒用的。”舒婷婷微微眯眼,陷入沉思,“他們早已公佈,此後誰若是敢提與錦盛有關之人,便是殺頭的死罪。說白了,在南夏的錦盛之人,只有她一人罷了。”
舒婷婷起身,撥開簾子,故意扭著身子一臉得意地對著那些姑娘喊:“殿下說了,叫你們再用力談,大聲唱。”
眾多姑娘不悅地看向舒婷婷,看著她扭著腰進了簾子後,直到跪回太子身邊,才恢復常態。
“殿下。我是落落的好姐妹,怎麼相識的殿下不用在意,但我是一心為落落著想。若是憑著殿下自己,定是什麼都打聽不出來的,畢竟現在皇上防的就是殿下。若是殿下信得過我,將我送進宮,興許我能打聽出一些什麼來。”
穆連笙蹙起眉頭,看向舒婷婷,不可思議地問:“送進宮?”
“是。”舒婷婷目光堅定,“我會使勁渾身解數,去博得皇上喜愛,也會用盡一切機會,將我所知道的傳給皇后娘娘,最終再告訴殿下。”
“本王母后在,何需你進宮?”穆連笙抬眼。
舒婷婷嗤笑一聲,“說去殿下不愛聽的。皇后娘娘早已失勢,殿下有所不知,那日在為老太太接風的宴會上,若不是我出面幫落落為皇后娘娘證明清白,怕是皇后娘娘如今能否坐在中宮之位都是兩說。”
穆連笙愣了愣。
這些,他倒是聽過的。
不過說是進宮跳舞的舞女,沒想到那舞女就是舒婷婷。
穆連笙垂著眸,扇子在手上輕輕掂了掂,“十日內,送你入宮,本月至少要給本王一個答覆。”
舒婷婷勾了勾唇,“不僅答覆,我還會給殿下意外的驚喜。”
“開門開門!”
門外忽然傳來巨大的敲門聲,舒婷婷和穆連笙對視了一眼,心裡便有了打算。
穿著官服的官兵們闖入屋子,四處亂闖。
捧著琵琶地舒婷婷在眾多女子之中,靜靜地盯著這群官兵。
帶頭的官兵衝著抱著樂器的女子們吼問:“方才有人來報,說有小賊闖入,可見到了?!”
舒婷婷隨著大家一起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