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關芝芝與裘榮又爭吵了幾句,但無論關芝芝說什麼,裘榮都沒有生氣,他說話的語調始終如一。
“芝芝,我說過,除了我,你不可能嫁給其他人,除非我死。”
……
關芝芝不再理他,推開房門,跑了出去。
柳程二人,卻還呆在原地沒動,直到確認裘榮也離開了,程長煜才出聲:“我們可以走了。”
如顏已恢復了正常,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她點點頭,程長煜帶著她走出了這座高高的院子。
等到如顏回到一眾姑娘呆的地方時,暖融融的房間也沒有讓她放鬆下來,如嬌責怪她幾句,說她在別人家做客消失這麼久沒有禮教,雖然是在罵如顏,但話外之音也不是沒有維護她的意思。
如顏只胡亂的點著頭,她這副樣子倒是有受了委屈但無話可說的可憐相,其餘眾人倒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是那個出了餿主意的關小姐,此刻低著頭,不再說話了。
回去之後,如顏依舊在想著裘榮的事情。
裘榮這人心智很高,但又陰狠毒辣,喜歡一個姑娘,得不到是不會罷休的,就算這姑娘是安和侯府的,他明顯也沒有放在眼裡。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他所做的事情對關芝芝居然沒有隱瞞,不,也許曾經是隱瞞過的,但被發現了。
這次偷聽,她立刻就懷疑到那個栽贓給食療齋的烏頭,兩件事情聯絡起來,可以大膽的猜測出,這個烏頭很有可能就是針對周恭郡王府。
這次進貨,去往的就是蜀州。
但僅憑這點烏頭,裘榮到底想怎麼對付周恭郡王府呢?
食療齋陷入這樣的陰謀旋渦中,該如何脫身呢?她還能置身事外嗎?
青空正在給如顏梳頭,她看自家姑娘這麼出神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天色已晚,再不睡,明天可是很難醒來。所以她勸說著:“姑娘,早些睡罷,這頭髮我已經梳了快小半個時辰了。”
“嗯,你先下去吧。”
如顏回了神,讓伺候的婢女都回去休息,她上了床,青空將帷幔都放了下來,才退了出去。
睜著眼睛看著繁花叢叢的床頂,她定定想了許久才撐不住睡了過去。
翌日,她難得一大早就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打算出門。
小寒卻託人給綠釉送了封信來。
綠釉看著信封上的花粉,明白這信是給如顏的,趕忙就遞了過來。
如顏拆開信,瞧這筆力險勁的字跡,就曉得不是小寒寫的。
她先去看了落款,沒有名字留下。心中一動,這才從頭到尾看下來。
——今日午時,食療齋,甘草房。
“這信是誰送來的?”她問。
“小寒說,是個眼生的,只留下了這封信,說給食療齋老闆,看了信就知道他是誰了。”綠釉搖搖頭,如實稟告。
因為甄氏身體不好,所以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去遠在太原的甄家拜年了。
因此過年期間,除了需要陪伴甄母以外,她還挺閒的。
至於來柳府拜年的那些人,除了來見柳慎行跟柳如嬌的,很少有人會來在意柳家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