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 色的人在這裡嬉笑怒罵,盡情的宣洩著情緒和谷欠望。
而坐在角落最深處卡座裡的兩個男人,帶著和周遭的喧囂格格不入的冰冷氣氛。
不對,確切的說,這裡的‘冷氣’都是由禹千彧一個人散發出來的。
師銳祈興高采烈的盯著舞池中盡情搖晃著身體的男男女女,有些蠢蠢欲動。
禹千彧把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砰的放下杯子抓起外套作勢起身:“我走了。”
師銳祈立刻收回視線,一把抓住禹千彧的手腕:“誒誒誒,著什麼急,沙發都還沒坐熱呢。”
禹千彧被師銳祈拽的摔進了沙發中,頓時懶洋洋的不想再動了。
師銳祈一邊扔了一顆花生米到嘴巴里,一邊漫不經心的打聽:“對了,我聽說你最近在公司脾氣很大,遇到什麼事了?”
禹千彧沉默著沒有說話。
過來一會,師銳祈單腿半跪著站在沙發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禹千彧:“你很不對勁兒啊?怎麼?和鍾語珂吵架了?”
禹千彧抬手搓了搓臉:“要是吵架就好了?”
他抬手推開杵在面前那張大臉,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我最近才知道,她在離開錦城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以前只當我是欠了她的情,現在才知道我到底欠了她什麼。”
師銳祈聽了個雲裡霧裡,但還是準確的抓住了重點:“那她遇到的那些事情和你有關?”
禹千彧搖頭:“不是,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離開錦城,也就不會遇到那些事情。”
師銳祈皺了皺眉:“千彧,作為兄弟,有些話我真的是不吐不快了。”
“你知道你這個人有一個最大的毛病嗎?”師銳祈上身微微向禹千彧傾斜過去,認真的說。
“就是你總是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
禹千彧愣了一下:“什麼?”
師銳祈拍了拍禹千彧的肩膀:“從小你就懂事,有責任心,雖然你年紀比我們都小但是反而你更像是哥哥一樣。”
“小時候覺得認識你這樣的人很好,後來長大之後我才慢慢的覺得事情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
“尤其是在伯父伯母出事之後開始。”師銳祈表情格外的嚴肅。
“伯父伯母的事情完全就是意外,和你沒有關係。”
“你嘴上說你明白,你放下了,可是你的心裡卻從來沒有放下過,甚至於你把禹老夫人禹大哥乃至於禹家上下全都默默的背上了身。”
“你應該學著放過自己了。”
“千彧,我不知道鍾語珂到底遇到了什麼,但是這些事情和你全都沒有關係。”
禹千彧愣愣的看著半空的酒杯中折射的光點沒有說話,眼底難得的浮現出些許的茫然和別的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師銳祈吸了口氣:“我問你,你現在對她到底是因為愧疚,還是責任,還是其他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