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包袱?
這樣的話太多次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慶嫊的眼中也會浸潤出眼淚,她從齊越而來,不是她想要來,而是她被迫著來到了這兒,她像是一顆被命運砸中的孩子,被命運的齒輪推著一直往前走。
然而……就算她拼命的掙扎,所有人還是都將她當成是沈故淵的軟肋。
看著她眼中的決絕,曹直言似乎察覺自己觸碰了對方的軟肋。
伸手按在了慶嫊的琵琶骨上,神色一緊,直接說道:“我不是你的敵人!”
那一句話,讓慶嫊緊張,憤怒的神色一散。
隨後,曹直言鬆開了她的穴位,坐在了她對面的位置上。
慶嫊看著曹直言似笑非笑的面容,直接張開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巴掌!
“卑鄙!”
這話是送給曹直言最好的讚美。
他就是要做一個卑鄙的人,其實卑鄙還不夠,還要加一些無恥,甚至是下流!
曹直言擦了擦嘴角的血,看著慶嫊冷聲說道:“剛才我說過的話,還會有其他人問你,如果你還想今天這樣的反應,你會害死慕長歡和沈故淵,今天只是一個演習,你可以在我的面前表演出恐懼,害怕,但你要在其他人的眼前表現出你的痛快,因為他們是你的敵人!”
敵人!
慶嫊細細咀嚼著曹直言的話,雖然剛才他還恨不得撲過去咬死這個男人,可現在她心裡清楚曹直言不是她的敵人,否則就憑她剛才的表現,自己已然沒什麼活路了。
而她也會害了沈故淵。
“為什麼幫我!”
這時候在隱瞞下去就沒有意思了。
曹直言揉了揉自己的臉,看著眼前的少女,嘴角噙著笑容。
“你不是說了,我是慕長歡的姦夫,這樣我自然是要保護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啊!”
“你!”
慶嫊再度瞪大了眼睛,看著曹直言有些薄怒,但很快看著對方玩味的笑容,慶嫊便知道自己又被對方牽引了情緒。
這個人,真的十分,十分的討厭!
哼!
慶嫊要離開,曹直言又攔著她說道:“別一回來就去找你們齊越的聯絡人,至少你也該換一身衣服,換一張臉在到瑞寶樓去,你是覺得燕國的探子都是傻子麼?”
什麼?
曹直言竟然知道瑞寶樓,那可是她和齊越的秘密聯絡站點。
這也不能說是齊越的秘密聯絡站點,而應該說是沈故淵留給自己的緊急聯絡站點。
這段時間,她留在慕長歡的身邊照顧,旁的事情自然是沒發現,只是慕長歡神神秘秘的同玉星元來往不說,竟然還在公主府裡養了個小白臉,那個小白臉年紀跟他差不多。
慕長歡真是多大年紀都不放過!
所以她要給沈故淵傳訊息告狀,如果他在不回來,他媳婦就要被一個小小白臉給騙跑了!
“我知道,可我要給他傳訊息,不走他留給我的秘密驛站,要走什麼?”
“你可以直接寫信啊!”
寫信?
她一個異國的公主給燕國宰相兼燕國公主的駙馬寫信?
這不奇怪麼?
“若是旁人自然是奇怪的,但你有什麼奇怪的,你跟慕長歡不是死對頭麼?你不是傳聞對沈故淵一見鍾情麼?你寫信去說慕長歡的壞話誰會在意呢?”
慶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