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瀟瀟輕笑,把手從他的大手裡抽出來:“母親和舅母先等會我,等我寫完擬旨你們再走。”她小跑蹭蹭的到龍案上,祁景漣好奇,快步跟上去。
慕瀟瀟把他常用的聖旨埋在自己的手心,雙手捂住:“皇叔你別偷看!”
“瀟瀟要寫什麼?”
南宮柔是聰明人,大約猜到了她要寫什麼,不像汪蘭貞蠢的像頭豬,還在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擦著淚。
她心裡知道,面上不說,安安靜靜的在那站著等著。
慕瀟瀟唰唰幾筆,拿過玉璽蓋章,然後把聖旨捲起來,交給南宮柔:“好了母親,可以去拿著擬旨要人了。”
自始至終,祁景漣都沒有看到她唰唰的埋頭在那寫什麼。
南宮柔目含笑意的向他告退離開。
祁景漣甚至不曾看她,追著慕瀟瀟問:“你到底寫的什麼?這麼瞞著皇叔?”
心裡不是滋味,養她十年,還是跟她孃親,這十年,簡直是白養了,典型的養了一個白眼狼。
“告訴皇叔,皇叔就不答應我了!”
慕瀟瀟埋怨瞪他:“南宮夫人幾百年不進宮一次,你想想她進宮是因為誰。我私自做主,把南宮容給放了?”
“放了?!”祁景漣聲音不由拔高。
慕瀟瀟趕緊把自己縮成一團:“皇叔,你嚇到我了。”
“....”
祁景漣頭疼,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狠狠的揉著眉頭,疼勁沒有緩衝,反倒是越來越重了,大概是被她氣的。
“瀟瀟就這麼輕易的瞞著皇叔放了她?”
“南宮容在地牢裡被人毒啞了嗓子,胳膊也被人擰斷了,形同廢人。”
“嗯?”男人沒有半點的驚訝。
然後慕瀟瀟委屈抬頭,沒打算瞞他,奶聲奶氣:“我讓人乾的。”
“....”
“嗯。”男人短暫的驚詫過後,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