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到,那為什麼那兩個家族會被抹殺掉?
武田紗織搖搖頭,這裡面的正真的秘辛可能只有大家族的首腦人物才知道,坊間只流傳一則傳聞。
但,當年我爸之所以把殘骸交出來,是因為池谷家和神月家的勸說,而那兩家在那次之後,倍受國家器重,兩大家族的地位也是日益攀升,在當時遠遠超過了武田家和另外幾家。儼然是佔據了東京的大半天下。
而傳聞,我爸之所以和那兩個家族鬧翻,是因為那兩人當初勸說我爸時,說他們是我爸先輩的故交,在家中有珍藏的信物。只是在利用我爸之後,他們有一晚上設下鴻門宴,準備在宴會中殺了我爸,結果惹得我爸暴怒,兩大家族數百人被我爸當晚抹殺。
這件事在東京上流圈子廣為流傳,我爸也是因為這樣被冠以“血修羅”的綽號。
我聽的武田紗織的敘說,有種喘不過氣得感覺,因為我在她的口中,我聽到了一個完全不同於從小認知我爸的形象。
看我神色恍惚,武田紗織主動握住我的手,問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為我實在做不到,把血修羅這個名號,和我爸聯絡在一起。
我的印象中,我爸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農民,被爺爺罵了,也是悶聲不啃,只會拿著柴刀上山砍柴。
一時之間,我根本更難接受武田紗織口中說的,我爸的這個形象。
屍山血海……
這得沾染多少鮮血?
可是,我還是相信我爸,傳聞多少有些出入,我相信能讓我爸一連抹殺兩個家族,絕不可能是兩個家族背信棄義過河拆橋那麼簡單,這裡面一定還有更隱秘的原因存在。
可能武田紗織察覺到了我內心的不平靜,我沉默這段時間,她全程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牽著我的手,靜靜地陪著我。
這種逸靜的感覺很好,也讓我想通了很多事情。不管我爸是普通的農民,還是讓人膽寒的血修羅。他都是我爸,我的父親。
想通這一點我的心境豁然開朗,心情也輕鬆了一些。
武田紗織看我臉上重新有了笑容,就開始安排我出院的事情。
特護病房的服務很好,但是這裡的畢竟是醫院,總感覺待著有些不自在。
而出院之前,我讓武田紗織帶我先去看看胖東。
走到他的病房前,我覺得應該會看到個病怏怏的他,畢竟他斷了根肋骨。
結果一開門,我看到胖東正要嘻嘻哈哈地用調戲的眼神挑逗幫他換藥的小護士。
小護士還被他挑逗的嗔叫連連,一副欲罷還休的樣子。
看來只要能和異性接觸,語言障礙對胖東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一邊的武田紗織看到之後,在我輕輕說道:“你的朋友可是比你厲害多了……嘻嘻……”
我也是一臉尷尬,看著胖東盯著人家小護士的眼神,簡直就要把人吞到肚子裡了。
我假裝咳嗽一聲,胖東那小子才反應過來。
看到我說道:“呦,五哥,你醒了?”
我沒好氣地說道:“我要再不醒,你恐怕都在這裡有娃了。”
胖東干笑幾聲,但是眼神卻盯著往外走的小護士。
小護士和武田紗織打了招呼後,就匆匆離去了。
我看著胖東一副不捨得的樣子,我問他要不要跟過去?
胖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不過看他這副有精神的樣子,我也是放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