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的地方,心裡同樣升起和胖東一樣的疑問。
曼斯特說這裡是在開發度假村專案,可是這裡沒有見到有建築工地,反而錯落有致地駐紮著很多帳篷。
看起來不像是建築工地,而像是在進行軍事演習。
這時候,有人過來說總裁已經在裡面等我們了。
胖東給我使了個眼色,問我怎麼辦?
我低聲說了句看看再說。
這裡的情況我大致看了一下,都在群山包圍下的地勢,也不知道我們走了多遠,離最近的市區有多遠,反正映入眼簾的是漫目的青山。
這會兒我們才說要走,恐怕也不行了,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上。
來人帶我們到了一頂最大的帳篷,裡面已經有幾個人在等著了。
其中有曼斯特,另外還有那個假冒白先生的檳猜。
只不過兩人看到我們之後,神色有些不同。
曼斯特依舊是一副得體的微笑,而檳猜面色陰沉,目光掠過我之後變得有些凌厲。
胖東低聲說道:“那個種田的也在。”
種田的,胖東說的是檳猜,我一路上也把檳猜用屍體做肥料的事情告訴他了,並讓他見到檳猜的時候要小心點。
可是,胖東卻嗤之以鼻,覺得檳猜就是個種田的,看樣子有點邪乎,還不是扛鋤頭的?
我知道胖東是沒有經歷過,所以牛犢不怕虎,可是,這麼叫人家種田的,也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曼斯特說檳猜來自南洋,這地方就是東南域的一個統稱,我在網上搜尋過南洋兩個字眼,出來的都是什麼南洋邪術,南洋降頭師,之類的電影或者傳聞。
曼斯特介紹檳猜是大師,加上他經常與屍體為伍,看來多半有可能是南洋的巫師或者降頭師。
檳猜可能也聽到胖東說他是種田的,目光冷冷地在胖東臉上掃過,最後重重地冷哼一聲。似乎是在說,小子等著瞧!
胖東沒心沒肺習慣了,檳猜的這種姿態,他怎麼會放在眼裡?接過我的行李找地方放下之後,就大刺刺地找地方坐下。
曼斯特才剛剛寒暄了幾句,胖東就問道:“咱也不來虛的,你直接說要我們幹什麼?先說明了,違反犯罪的事情我們可是不幹的。”
曼斯特依舊掛著禮貌性的微笑說道:“現在我們還需要等一位貴客,人齊了我會給大家介紹一下這裡的情況。”
“是誰呀那麼重要?還得讓我們一大幫人來等他?”胖東撇撇嘴說道。
而這時候檳猜似乎也有些不滿,冷聲說道:“你先說說來的是什麼人,要是一些不相干的人,我看也沒必要再等下去,這裡已經有不少了。”
言語中不僅對即將到來的人不滿,這不相干的人還暗指我和胖東。
胖東顯然聽得出,這檳猜話裡話外的意思,一拍桌子騰地站起來,指著檳猜的鼻子就罵道:“你個種田的,說誰不相干呢?”
檳猜冷冷一笑,閉上眼睛不做聲,顯然沒有想和胖東對罵。
胖東氣得牙癢癢,就要還以顏色,擼起袖子就要過去和檳猜理論。我怕事情鬧大,趕忙站起來按住他的肩膀,讓他不要那麼衝動。
胖東坐下之後,我讓他冷靜一下,先弄清楚情況再說。
胖東對我擠擠眼咧嘴一笑,低聲說道:“我這是先聲奪人,不能讓他們覺得咱們好欺負。”
我聽到胖東的話,會心一笑。這裡可以說龍蛇混雜,也不知道下面將會碰到什麼事情,表明立場讓他們知道我們不好欺負,最起碼遇到事情不會太被動。
而我也在想,這即將到來的人是什麼人?居然作為東家的曼斯特也只能翹首以待。
突突突!
外面由遠至近響起直升飛機的引擎聲,看來已經距離很近,在帳篷裡面的我們已經能看到直升機的帶起得氣流,把帳篷吹得左右搖擺。
而曼斯特說道:“各位,我們的貴客已經到了,請大家移步和我一起迎接如何?”
胖東用胳膊碰了碰我,意思問我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