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化縣令和大漢邊防守備早就得到訊息,薄郎君一行已經回返。他們立刻開啟城門,與尚義的陸校尉一起出城迎接。
晌午的日頭明晃晃地掛在正當空,無情地炙烤著大地。
薄郎君騎在馬上,看著乾裂的土地和乾涸的河床,以及蔫頭耷腦的莊稼皺起了眉頭。
“他們來接我們了!”羅嬌嬌遠遠地瞧見了德化縣令和守備等人騎馬過來,興奮地叫道。
“見過郎君!”縣令等人下馬給薄郎君施禮。
“快走吧!駙馬受傷了!”薄郎君勒住馬頭對縣令等人道。
“快!上馬!回城!”縣令翻身上馬急道。在他的眼裡,呂修比郡主還重要。他可是呂氏家族的人,要是真出了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薄郎君一行進了城,直奔館驛而去。館丞已經得到線報,駙馬受傷了。他已經讓郎中等在郡主夫婦上次住的房間門外。
呂修被抬進了屋子裡。郎中扶著他坐在榻上,然後給他檢視傷口。
傷口並未完全癒合,有些地方還滲著血絲,連日的顛簸使得呂修的傷勢一直未好轉。
郎中給呂修用了上好的傷藥,然後仔細抱紮起來。
“傷口不可碰水!”郎中囑咐道。
“多謝!”郡主扶著呂修躺下了。
呂修疲累地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郎中開了內服的藥方,羅嬌嬌拿去煎煮了。
薄郎君吩咐陸校尉帶人嚴加防範,守好郡主夫婦的房門。
縣令和邊防守備已經下令關閉城門,加強崗哨和巡邏。
羅嬌嬌煎好藥,端給了烏孫瑾,然後她來到了薄郎君的房中。
薄郎君正在思忖著那武功高強的賊人如果來了,該怎麼應對。
“休息一下吧!”羅嬌嬌看著一身風塵的薄郎君勸道。
“讓他們備水,我要沐浴!”薄郎君的確有些乏了。但他愛乾淨,不洗澡哪能上床歇息?
陸校尉讓侍衛將浴桶抬進了薄郎君的房中。羅嬌嬌見薄郎君脫了外袍,便提起裙襬要出去。
“姜鈺不在!你要讓我自個兒洗麼?”薄郎君瞥見要走的羅嬌嬌道。羅嬌嬌只好紅著臉留了下來。
水是溫熱的,泡在浴桶裡的薄郎君很是愜意。
羅嬌嬌小心翼翼地給他洗著髮髻,生怕弄掉他的頭髮。
“城牆和守衛的兵士是困不住那個人的,所以我們要設個陷阱捉住他!這樣才能徹底斷了那些人的念想。”薄郎君輕聲地對羅嬌嬌道。
“郎君可是有主意了?”羅嬌嬌用梳洗梳理著薄郎君那富有光澤和韌性的髮絲。
“我們只需如此這般即可!”薄郎君讓羅嬌嬌附耳向她低語。
夜色漸濃,燈火已熄。
羅嬌嬌和薄郎君藏身在烏恆郡主夫婦屋子裡的樑上。陸校尉抱著一隻貓躲在樹上。
薄郎君的侍衛們與官兵躲在附近的營帳裡,他們各個手持弓箭坐在地上休息。
子夜已過,羅嬌嬌的睏意上來了。她靠在薄郎君的身上竟然睡著了。
薄郎君的眼睛始終看著房門和窗戶,他的手裡攥著網線,只要那賊人一進屋,他拉動網線便會落下一張網捉住他。
一切準備就緒,可是卻不見賊人的蹤影。他真的不來了麼?薄郎君覺得他不會不來。這是他最後刺殺郡主最好的時機,錯過了就很難下手了。
重兵保護下,任你武功再高也難逃軍中亂箭。所以,武功高手們通常不會去軍營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