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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六 何當共剪西窗燭(1)

這回出來的時間倒是短了,段皇后心悸的感覺也好了許多。

朱和圭這次大大喝了幾口玉泉山的泉水,出水的時候已經沒力氣哭了,只是死死抱著父親。

朱慈烺見兒子情緒穩定下來,這才托住了他的胸腹,開始教他腰部用力,雙腿蹬水。

段氏要不是因為皇后這個身份撐著,幾乎要癱坐在地上了。

“扔個羊皮包下來。”朱慈烺衝案上叫道。

當即有兩個漁民滑入水中,推著充氣羊皮遊了過去——誰敢真的扔啊?

朱慈烺託著兒子,道:“秋官,雙手趴在羊皮包上,就這樣先蹬水。”

朱和圭依言而行,發現自己真的可以靠蹬水的力量在水中游動了。

朱慈烺一邊看著他蹬水,一邊幫他把溼衣服脫了下來,又衝池邊叫道:“把嘉哥兒扔下來。”

段氏猛然一怔,衝向小兒子的乳母,劈手奪過拍手叫好的嘉哥兒,埋著頭就往外跑,往乾清宮告狀去了。

朱慈烺見狀也是無奈,讓秋官沿著池邊練習蹬水,自己繼續折返游泳。

陸素瑤其實早就到了,只是站在游泳館的竹牆外看著,直等皇帝出水上岸,擦了身上的水珠,穿上了青紗單衣,她才上前見禮。

“陛下,左宗人晉王殿下求見。”陸素瑤簡略道。

“哦?之前預約了麼?”朱慈烺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一時也想不起來晉王有什麼事會貿然進宮求見。

陸素瑤輕輕搖了搖頭,問道:“微臣讓他先回去?”

朱慈烺接過茶飲了一口,道:“讓他過來吧,正好我也在休息。”

晉王朱審烜可是從龍有功的宗室。當初他在山西資助皇太子,非但將家底掏空,還將同宗的郡王家資都拿了出來。

雖然有被迫的嫌疑,但無論是親情還是禮法都屬於完美無缺。所以在諸藩被屠戮之後,晉王藩從親王到郡王,乃至鎮國將軍等等,竟然完好無損,甚至在光復神京之後還得到了補償安置。

如今朱審烜在京中擔任左宗人,為皇帝處理家族事務,世子則回到了太原老家,主持藩國事務——其實也只有家務而已。其他晉藩宗親拿回了自己的宅邸,以及少量的土地。

因為宗親俸祿盡數罷免,所以他們的生活來源就只有之前土地、家產摺合出來的股息紅利。

如今經濟總量還不大,但已經足以讓他們過回體面的生活,只是不如以前那般奢靡罷了。

朱審烜見了皇帝,正要行君臣大禮,朱慈烺已經抬手道:“晉王坐。”

朱審烜只好躬身謝座,挨著竹榻的邊坐了下來。

“晉王此番入見,所為何事?”朱慈烺問道,一邊瞥了一眼還在水裡玩得高興的皇太子。

“陛下,微臣此番入見,是來打秋風的。”朱審烜賠笑道。

朱慈烺不動聲色,等他自己說下去。

朱審烜突然意識到自己這種說法與那些來哭鬧的宗親很像,尷尬地乾咳一聲,道:“其實是荊王想從宗親這邊募集一筆經費,打造船隻,去一趟亞美利加。”

朱慈烺有些意外:“這是好事啊,荊王為何自己不來與朕說?”

朱審烜看了一眼侍立一旁的陸素瑤,道:“回陛下,荊王已經遞過幾道請見表了。”

朱慈烺點了點頭,道:“朕知道,他說要進宮問安,朕說不必了。他出使北歐的差事做的不錯,能從當地招募學士淵博者一同回到大明也算他的功勞。帶回來的書也很有眼光。朕還以為他要浸淫西學,怎麼想到要去亞美利加的?”

荊王朱和至因為自告奮勇前往北歐給笛卡爾授獎,這才獲得了襲封,終於從荊王世子成為了荊王。誠如原歷史劇本的設定,在他抵達斯德哥爾摩的時候,笛卡爾已經病逝了小半年。於是本著子承父業的傳統,朱和至下了力氣尋找笛卡爾的遺孀——發現他沒有結婚。

就在朱和至決定回國的時候,他又聽說笛卡爾有個私生女。

在歐洲私生子沒有地位,但在中國,私生子一樣可以被宗族接受,但這個私生女最後卻被證實是假冒的。

笛卡爾真正的私生女很早就夭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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