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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誰擊鼓都是你作詩

痔遺愛喘了幾口粗韋。拍午叫道!,好詩,非常好,王平得好。我的鼓敲得更好,要不是我敲鼓。讓花船停在他的跟前,咱們哪能聽到這麼一絕妙好詩!”

花棚裡的所有人,包括他老爹房玄齡在內,心裡都忍耐不住,一起呸了聲!你還好意思說呢你,都是你故意搞出來的!

士子們心頭不快,你敲的什麼鼓啊你,儘讓王平安露臉了,一場好好的詩文會,都快成他的專場了。這麼一會功夫,做了三詩出來,這不把我們全都比下去了嘛!

房遺愛原本是個臉皮薄的人,可現在他只要看一眼高陽公主,臉皮就厚一分。不行,為了自己的尊嚴。這事兒絕對就不能這麼作罷,一定要把王平安難為倒,讓公主對他失去興趣!

那邊的高陽公主,對王平安的興趣有沒有增加,那是另說,可她現在卻對房遺愛的興趣大的不得了,心裡一個勁地道:“給你預備個大澡盆。你坐在盆裡,我親自往你身上到水。一桶,又一桶,再來一桶,”

房遺愛誇了兩聲,又叫道:“既是詩文會,又是如此盛況空前,自然要做出上百詩來,這樣才能盡興。不如讓我再來敲鼓吧!”說著,他把手帕拿起,又要蒙到自己的臉上!

那邊花棚裡的房玄齡再也不能忍受了,兒子這都成笑話了呀!看看房遺愛的臉,藍幽幽的,再看看高陽公主的臉,也是藍幽幽的,你倆口子的臉一個顏色,你還這麼難為人家王平安,讓別人怎麼想?

園中與會之人,個個都機靈聰慧,只要稍一聯想,就知你在吃哪門子飛酷,咱們老房家都成醋罈子了!就算聯想不出來,胡思亂想還想不出來啊?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簡直就是給皇室和房家一起蒙羞!

房玄齡站起身來,剛要說話,忽覺有人拉他,就聽褚遂良道:“算啦。孩子年輕,不懂事,可你卻是朝中重臣。犯不著摳氣啊,別罵他了,讓他接著敲吧!”

長孫無忌也道:“稍安勿躁。只要皇上沒有話,孩子願意敲就敲吧,有什麼話,回家和他說,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但在會上,還是要給他留面子的,就算是看在公主的份上吧!”

房玄齡嘆氣道:“我不是要打他罵他,我是要給他擦屁股去!”

咳嗽一聲,房玄齡衝李世民道:“皇上,此次詩文會如此盛大,又有這麼多的使者參加,這般盛況開朝少有,不如讓老臣擊鼓,以祝諸君雅興,皇上可準否?”

李世民鬆了口氣,還好,兒子不懂事,但當爹的卻是懂事,他總算站出來了!點頭笑道:“好啊。我大唐宰相願為詩會擊鼓,這是美談啊。必將會被後人效仿!”說罷,哈哈大笑。

房玄齡出了花棚,來到水溝的源頭處,臉露微笑,可嘴裡卻低聲道:“小畜生,你做的好事,還不快快滾回到公主身邊去!”

房遺愛見老爹親自來了,這才回過味兒來,剛才腦袋熱,太過沖動了,竟然惹出了麻煩來!他雙眼無神地將手帕交給父親,然後又接著茫然地走回了花棚,一屁股坐倒在高陽公主的身邊!

高陽公主還沒說什麼呢,柴令武先湊過來了,笑道:“房兄,膀子酸不酸,要不要我給你揉一揉?”

房遺愛愣了一下。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柴令武卻笑道:“咱哥倆兒。誰跟誰啊,不用客氣!”說著,伸手就要給房遺愛按摩肩膀,嘴上還道:“哎呀,敲鼓可是個力氣活兒啊,要是換我的話

巴陵公主一拍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你羅嗦什麼小心回家洗澡水伺候!”

高陽公主看著房遺愛,柔聲說道:“駙馬,你好”你好會敲鼓啊!累了吧,回家之後,為妻給你燒洗澡水,給你擦背,好好的為你解解乏兒!”

房遺愛咦了聲,心想:“她不生氣啦,看來我躲過一劫,晚上回家不用跪洗衣板了!洗澡,好啊,這可是好享受!”

他原本還茫然自失,一聽公主柔聲細氣地要給自己擦背,又開心頭道:“那就勞煩公主了,為夫頗有些受羌若驚啊!”

巴陵公主和柴令武這兩口子。一齊搖頭嘆息,房駙馬,房兄弟啊,你受寵是不見得,但晚上回家以後。卻是定會受驚的,我們已經可以預見到了!

大唐宰相,朝廷重臣,親自上場擊鼓,士子們無不興奮。這才是大人物啊,那房遺愛雖然是駙馬之尊。但卻不是什麼重量級的人物,哪如他老爹半分。房老宰相位高權重。是可以左右明年科考錄取的大人物,這種人擊鼓,才算有些味道。

士子們的心思又複雜了起來。雖然王平安的詩才堪稱第一,已經不用和他比了,但還有第二第三哪。這些名次對他們還是很重要的,詩做得沒王平安好,這個不要緊,只要一般就成,能在宰相的面前露把臉。然後再跑他家去求個知己啥的。那考中的機會,會成倍的往上翻!

無數人的心中,又開始默唸起來:“花船停到我這裡,花船停到我這裡”

房玄齡在鼓後坐好,笑道:“王平安已經做了兩詩,就算做兩輪吧,不如重新開始放船,再來第三輪。諸君以為如何?”

士子們一齊拍手道:“就依房大人所說,開始第三輪!”

早有人跑到水溝邊,取回花船,重新放到了源頭處!

房玄齡看了看水流,算了算時間。命人將手帕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他是坦蕩的君子,自然不會象房遺愛那樣要賴皮,所以眼睛蒙得嚴嚴實實,半點看不到外面!

可房玄齡卻是老謀深算,他比自己的兒子,強上何止百倍,要想讓花船停到誰的跟前,還用得著用眼睛看嘛,簡直笑話一樣了!

房玄齡早在蒙上手帕之前,就已經算好時間和位置了,他要讓花船停到阿史那奇缽兒的跟前,然後讓這小孩子出來做詩,做不出來沒關係,唱也行啊,把草原上的事情唱出來,大唐的君臣們好借題揮一番。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大家沒事跑這裡來幹什麼,賞花作詩?別開玩笑了,大家都很忙的!

房玄齡手握鼓槌,吩咐道:“放船吧”。說完之後,開始擊鼓!

園中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花船,這回由房老宰相親自擊鼓,不知這花船會停到誰的跟前。這回可不象前兩次,這回要是停到了誰的跟前,那誰就將大大的露臉,就算做不出詩來也沒關係,大大方小卓花船中的酒喝掉,表現出自只瀟灑的面,做得有風度以,一屆也是露臉的事情啊,必會被流傳開來,成為美談!

咚咚,咚咚咚,鼓聲不休。無數道目光都盯著花船,到底會停在誰的跟前呢?

園內的人關注,園外的人也關注啊!

小土包前,馬明媚急道:“這可怎麼辦啊,房駙馬難為不住王平安。現在換房老宰相上場了,他們父子齊上陣,王平安怕是要糟,我可從沒聽說過,誰能一天之內,連做出四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