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人一腳踹開車門,根本沒扭頭,雙手緊握方向盤,額頭微微冒汗!飛機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咬牙,竄進了車裡!
“大河!”
上去之間飛機還沒忘了大河,此時大河滿頭鮮血,身上不知道捱了多少棍子,人在絕境之中總是能爆發出巨大的潛能!大河低吼一聲趁著人群散開,一把抓住後車窗,一蹬地,直接翻身上了昌河的車頂,雙手死死的抓住兩邊,昌河車冒出一陣黑煙,瞬間竄出!
“操他媽,追!”大光頭手揮著砍刀,作勢要追!
“哥,真追啊?”一名斜眼的工人,拿著鐵棍聽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
“草,回去睡吧!這群癟犢子,我還以為真有兩把刷子呢!跟馮哥作對真有好果子吃啊!”大光頭陰森的笑了笑,扔了砍刀轉身走進廠房!
斜眼工人趕緊將砍刀撿起,衝著工人喊道:“都別jb瞅了,趕緊收拾收拾,一會成哥帶咱們去吃宵夜,下次這群癟犢子再來,給我找死裡整!”
昌河猶如一頭野牛闖出人群,直奔大街,猛然一轉彎,差點將車頂的大河甩出去!不得不說人在絕望的時候,爆發出的力量絕對是驚人的,大河意識模糊,但是雙手卻死死抓住車窗沿!
五分鐘後,車後已無人追趕,昌河停下,飛機這才看清楚開車的是一個三十七八左右的男人,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自己絕對不認識他,而且他的手上有一道狹長的刀疤,渾身透著一股煞氣,這種人絕對不好惹,飛機實在想不起自己跟他到底有什麼關係,值得他冒險救人!
男人看著飛機一直盯著他看,皺了皺眉說道:“我臉上有花啊?你再不下車抬人,估計你同伴要死這了!”
飛機這才想起來大河還在車頂上,趕緊下車。大河已經昏迷過去了,但是他的手依舊死死的抓住車窗沿!
“大河!醒醒!”飛機頓時眼淚就出來了,大聲喊了一句!
“我草,你想幹啥啊?想把人引來啊?草,他沒死,還有脈搏,但是我估計沒個把月別想下床!”男人說了一句,拿出一盒長白山,遞給了飛機一根,吸了一口煙之後,飛機感覺平靜了一些。
“走吧!”兩人將大河平放在昌河後座上,重新啟動了車子!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們?”飛機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是誰不重要,我要是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信嗎?”男人笑了。
飛機看了一眼車子頓了頓道:“我信!”
“草!”男人手一抖,差點將車開到綠化帶上,“這你都信?”
飛機笑了笑說道:“當然,這車是我們開來的吧?我記得車上沒鑰匙,一看你就是老江湖,我確定沒見過你!”
男人笑了笑說道:“你說的不錯,咱們是不認識,我這條命算是白撿的,你倆是條漢子,明明都有機會走,可是誰都沒走,說實話,你倆的感情讓我想起來老夥計!不過這事咱回頭再說,你這朋友不送醫院可不行!”
飛機一摸口袋,才想起來手機早就被人踩的稀巴爛:“哥,能借一下手機嗎?”
男人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飛機,飛機快速的按了一串號碼,可是等了半天沒人接!
“先去醫院吧!”男人說了一句。
飛機點了點頭,心中有一絲緊張!
阿龍李南打頭,我跟張雀在後一輛車,最後還有一輛大切諾基,一行二十多人,急急忙忙往張德彪的天豐食品場奔去。
我開著車,車速很快,張雀臉色有點泛白。
“咱是不是有點太快了,易哥?”張雀嚥了嚥唾沫。
我一愣:“我草,你是不是暈車啊?我他媽恨不得插倆翅膀飛過去!”
張雀點了點頭:“有點暈!”
“我記得你以前不暈車啊?忍忍吧,要是飛機大河出事,今天我就平了天豐食品場!”我咬牙道!
車速直接提到九十碼!阿龍的車速跟我差不多,紅綠燈我們基本上沒停,就是為了趕時間!
“嗡嗡!”
突然,兩輛拉沙大車出現在了一處拐彎處,奔著我們就過來了,根本沒減車速,而且分工明確,一輛直奔我這輛,另一輛直奔阿龍李南那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