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會兒之後,傭人端了個果盤過來。許微微立刻拋下他們,爬到奶奶身邊。老夫人十分自然的叉起一塊水果喂她。
怕她無聊,還拿了昨天拆出的繪板過來讓她畫著玩。繪板上自帶了一根智慧筆,老夫人把它抽出來塞到許微微手裡,然後握住她的小手演示了一下。
“來,我們畫一朵小花……你喜歡這個顏色嗎?不喜歡的就在旁邊選一個新的顏色……花蕊我們用細一點的筆來畫……”
“好了。”老夫人把手鬆開,一朵既漂亮又形象的花出現在繪板上,花瓣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畫的一般,沒有你的藝術家外婆畫的好看,但也還行是吧?”
許微微驚訝,這還一般?分明很好看。三個小子也圍了上來,對著奶奶一頓彩虹屁,把老夫人哄得開心極了。
“來,寶兒試試。”
四雙眼睛盯著,期待又鼓勵的等待她的創造。許微微心裡緊張極了。一個人的習慣是最難改的,字型和筆觸都很容易暴露,該怎麼表現得像一個小朋友呢?畫一朵簡單的?不行不行……
筆尖落到螢幕上,在眾人的見證下,緩慢的、畫了一道不太直的直線。
老夫人立馬鼓掌,三個小傢伙也後知後覺跟著鼓掌。
“寶兒真棒呢!畫的、呃、這道線條,簡潔明瞭,卻又蘊含著無盡的想象空間,像一道黃色的閃電,劈開天空,給人們帶來光明。我們寶兒有藝術家的天賦呢!”
許微微:“……”奶奶,您的濾鏡開太厚了。您才是真正的藝術家、文化人兒啊。
凱恩也不甘落後,絞盡腦汁誇了這麼一句,“妹妹這道線畫的不長不短剛剛好。”
瑞恩直接鼓了鼓掌:“好看!”
許微微哭笑不得,請問好看在哪裡,剛剛好的定義又是什麼。
萊恩盯著妹妹的畫看了半天,再抬頭看一圈,默默的沒有說話。
“什麼東西好看?”
聽到聲音的許微微抬頭,然後眼睛一亮。
西福斯夫妻從門口進來,兩人身上都穿著帥氣的騎裝。經常半披髮的西福斯太太今天紮了個利落的馬尾,給人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說怎麼吃完飯就不見人了,原來是去騎馬了,你自己去就算了還帶著蒂娜,那麼冷的天再吹感冒了怎麼辦。”老夫人嗔怪的說道。
許微微聽了略有些驚訝。我們家還有馬?
西福斯邊走進來邊扯下手上戴著的白手套:“今天外面太陽不錯,就和蒂娜去後山溜了一圈,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順便還摘了一些果子。”
把手套丟到桌子上,西福斯解下腰間的布袋,從裡面倒出一捧紅色的、指甲蓋大小的野果,有的圓潤飽滿,有的乾癟著。
捏起一顆要遞到女兒嘴邊,許微微嘴都張開了,西福斯又把手縮了回去。他突然想來裡面有核,拿工具把核捅掉才放心的喂到她嘴裡。
核大肉小,有淡淡的酸甜味,許微微定定的看著這小小的果子,覺得它很像地球上的一種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