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
獨自一人的許微微吃著果盤,托腮看著會場,心裡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怎麼沒有人來邀請她跳舞呢?
她長得又不醜,這裡的男女比例也沒有失衡,而且明顯男性看著更多一些。
每次抬頭,她都能捕捉到那些打量的視線。那些人看起來躍躍欲試又忌憚。
忌憚什麼呢?西福斯的家世地位嗎?不至於吧……
就在許微微自我懷疑的時候,旁邊的沙發突然陷了下去。
許微微轉頭,發現是去而復返的甘茨。他人垂頭喪氣、一言不發的坐在那兒,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頹唐。像一隻落水小狗。
“怎麼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跟大姐姐相處的不愉快嗎?”許微微好奇的問。
甘茨把臉埋在掌心裡,用力搓了搓,聲音悶悶的說道:“別提了,我太笨了,根本學不會。還一直踩人家腳。”
“我在那裡面格格不入,像一隻胡亂衝撞的野牛……”
“呃……”許微微把手搭在了甘茨肩膀上,安慰道:“別灰心。新手學舞蹈就是這樣的,哪有人剛上來就能跳的很好呢?就像射箭一樣,從一環到十環總要有個過程吧?”
甘茨把頭抬了起來,看著許微微,輕輕點了下頭:“嗯。”
“剛好我也沒事,我教你吧!”
“啊?嗯、嗯……”甘茨眼神有些漂移,渾身僵硬的在許微微的帶領下再次進入舞池。
他跳得不好,除了不熟悉以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這個舞貼的實在太近了。
這樣的距離……簡直就像是在擁抱。
太近了。近到他可以看清許微微臉上的絨毛,還有那碧綠瞳孔裡的形狀。
甘茨臉上的熱度迅速上升,腦袋也飄飄然像一團漿糊,許微微說的話能聽到但卻完全不會思考了。
直到一聲痛呼,看到許微微痛的彎下腰才恢復清醒,著急的蹲下,自責道:“對不起!你、嘿呀!我腳實在太笨了!”
“沒事沒事!”
許微微扶著甘茨的胳膊站起來,用力跺了兩下腳,“不疼了,也就踩上去的那一下,繼續吧。”
“我先走男步好了,你順著我的力道,上來、後退,轉半圈,走……”
宴會廳二樓,也有一些不愛熱鬧的人,喝著酒,邊聊天邊欣賞著樓下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場面。
“西福斯家的那個可太正了,漂亮的見多了,但這麼漂亮的還是第一次見。簡直不像真人。”
仗著位置偏僻,兩名端著酒杯的男人便開始肆無忌憚的品頭論足。絲毫沒有注意到柱子擋著的另一邊還有個人。
“是漂亮,但你看看就得了。”
“為什麼?”男人略帶幾分不服氣的問道。
“那可是大殿下的人,難道你要和他去搶嗎?”
“啊?!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皇室也承認了嗎?”
“這倒不清楚……不過兩人之間有關係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