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就是重中之重。
周清和一直沒忘,歸國的船到南京的那個夜晚,有人讓他醉酒落水的事。
海運時間久,也就有了陌生人之間的互相攀談。
都是回國的有志青年,作為醫學生回國的周清和,自當有著一番志氣言論,一個船上認識的朋友亦如是,而且是他勾起的報國話題。
輪船靠岸前的一個夜晚,和這個朋友相見恨晚整夜喝酒,宿醉。
第二天船沿邊被輕輕一推,便落了水。
周清和現在腦海裡還能浮現那張笑臉,在他落海下墜的途中,那個人站在船沿邊,嘴角含笑,眼神幽冷,卻還非常玩味的抬起右手朝他揮了揮以示告別。
嘟
輪船靠岸的一聲鳴笛,徹底掩埋了濺起的浪花。
太狠了。
也太奇怪了。
無冤無仇,萍水相逢,這謀殺是有什麼大病?
不是病的話,那就只有一種解釋。
有人不想南京多個學有所成的醫生。
日本人。
而且看他在言談中擺的迷魂陣,現在周清和能斷定,這個人的身份一定是個間諜。
因為他偽裝的太好了,也太熟練了。
仇中的日本人,那隻會喊八嘎,誰跟你喝酒。
就像淳樸的中國人,只會喊鬼子,那是一樣一樣的。
這個人和他坐同一班輪船,在下關碼頭下的船,至於現在人還在不在南京,這倒需要查一查。
眼下有了特務處的身份,出入警察局的戶籍科倒是方便的很。
“黃包車。”
周清和在路邊一個瓜攤前挑了個西瓜,給了30個銅子當場劈開,隨後就叫了輛黃包車。
“去哪?”
“海運公司。”
“您坐穩了。”
車伕賣力的跑動起來。
周清和則是吃著西瓜翹著腿,一副悠然的做派。
“謝謝老闆,五個銅子。”
“嗯。”
周清和付了錢,一看海運大樓的建築,便走了過去。
“唉,老闆,您的西瓜。”車伕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