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職位是高官,問題一樣,後半段改為是手下開車去,還是自己一個人去。
直接問,不用躲躲藏藏。
行政院這麼多人,離沒離開互相印證這是很簡單就能得到答案的事情。
有心人想瞞,但是無法得知別人會不會看見,心虛之下,有沒有去黃浦路可能會作假,但是離沒離開行政院的回答九成九是真的。
就這一個問題,篩掉了絕大部分的人,都是高官,行蹤基本都是安排好的,沒幾個人會經常單獨離開行政院。
七十八個人,篩的剩下二十四個,剩下的不是參謀就是秘書,正職的是一個都沒了。
去的理由也大同小異,給校長或者別的部門送檔案之類的話。
第二,行刺前半個月,每天的下班時間。
周清和其實不需要那麼多天,他只要他們觀察到的何孝峰那三天就夠了,不過混在一起,自然更隱蔽。
第三,何孝峰觀察的那三天時間點,被詢問的人有沒有計劃內的會議要參加。
三個問題下來,周清和也就大致鎖定了目標。
何孝峰有一個習慣,謹慎,謹慎到不和任何知道他身份的人見面。
謹慎是好事,但是謹慎到有強迫症就不好了。
據吳子嶽交代,何孝峰需要每天看到他這個人,或者他的車,來確認他的安全。
何孝峰對一個潛伏了三年的日本人尚且如此,對一隻藏在行政院的鼴鼠,更應該是如此。
這個方法很安全,習慣很難改變。
而何孝峰的跟蹤記錄可以確定,那三天,只有早餐店,茶樓喝茶,麵館,回家,當然,還有死的行政院門口。
也就是說何孝峰每天的行蹤裡,一定在某一個位置能看到這隻藏起來的鼴鼠。
可能是在他喝茶,在鼴鼠找藉口路過黃浦路的某個瞬間。
也可能是在行政院門口,下班出來的人群之中。
參謀和秘書可能晚下班,這很正常,但那三天一定不會,因為何孝峰沒有打出的電話。
所以,這個人,要麼在那三天出過門去過黃浦路,要麼就是在行政院下班出門的那些照片之中。
可以混搭著來,但是這三天,一定是全部被何孝峰觀測到了。
照片的內容周清和記得很清楚,問完問題,鎖定的目標就在腦海裡浮現了出來。
這樣的人七十八個人之中只有兩個,一個女參謀,一個男秘書。
男秘書的理由是去各個單位送檔案溝通,女參謀用的理由是她喜歡黃浦路的一家小吃店,是常客。
顯然,男秘書成為鼴鼠的機率更高些。
先抓男的,如果不是,再審女的。
反正就兩個人,審一審就知道了。
不過這個人周清和不準備現在就抓,他要釣魚。
行政院的鼴鼠只要沒被抓,日本就絕對不可能放棄,來甄別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怎麼也能釣個大傢伙出來。
至於這隻鼴鼠是不是黨調處抓的人的下線,會不會被黨調處先行一步,這不是沒辦法解決。
“走了。”
周清和和許法印打了聲招呼,直接去了中央醫院。
“怎麼樣了?”
周清和走進病房,王勇正趴在床上,有個護士在給他換藥。
“科長。”王勇牽扯到傷口嘶哦的還叫了聲。
“本來還有個功勞給你,看來是沒福氣了是吧?”周清和看了下他的背,四天時間,也確實離傷口長好還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