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
“吃飯吧你。”
“早知道還不如讓陳教授住進來。”
“你這話說的,他的年紀比我還大,他住到我們家來,我的臉面還要不要了?外面傳閒話都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
“那你不怕我被人傳閒話啊。”
“那不是正好?”
“蒼天啊!”
“大晚上的別叫喚了,鄰居還以為野狼在叫喚呢,快點吃,吃完早點睡,我先去睡了,吃完放著,我明天會收拾的。”
“是,母上大人晚安。”
半個小時之後,劉一丹躡手躡腳聽了下母親屋裡的動靜,轉身出了房門,來到了隔壁一幢,清推了房門。
房門虛掩,她看了下空曠的街道,遂即進門輕敲裡屋。
房間裡的人一直在等她,馬上開啟了門。
赫然就是周清和那日在火車上見過的大學教授。
滿臉疙瘩,一臉嚴肅,謹慎的看了眼外面,讓開了門。
兩個人在方桌旁坐下,陳教授陳銘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晚?”
劉一丹迅速說了下今天的事。
陳教授有些遺憾:“沒死?”
“日本醫生裡有高人,這也沒有辦法。”此事按下不提,陳銘問起重要的事:“藥品的事情有線索麼?”
“有一點。”劉一丹笑著從外套裡取出一盒磺胺:“我今天趁著日本人慌忙慌亂的時候,昧下來一盒粉劑。”
“好好好。”獲取磺胺之艱難,哪怕一盒也是彌足珍貴。
“眼下陝北打的激烈,我們能多獲取到一份,就能有多一個戰士活下來。”陳銘高興道:“最近日本人打的可真好,加上上次公共租界打亂,你這短短時間已經獲取到五份了,我一定向上級申請對你表彰。”
“嘿嘿,我繼續加油。”劉一丹笑的開心。
“另外還有一件麻煩事,你聽了給出出主意。”陳銘皺眉道:“陝北那邊天氣越來越冷了,棉衣的事情迫在眉睫。
本來SH市委想辦法在浦東這個棉花集散地訂購了一批棉花,但是前陣子浦東剿匪,這個商人是個煙土商,一併被打死了,現在地下勢力洗牌,所有貨又被特務處的人貪了,我們的貨也沒了。
這件事SH市委通知到個個點,讓我們集思廣益,看看有什麼辦法,能迅速的獲取到一批棉衣,價格儘量便宜一點,最主要的,這個人得有能力,能安全的運出上海,運往陝北。”
“一般有這能力的人都是青幫吧?”劉一丹想了想說:“煙土商雖然被打死了,但是東西應該走的也是青幫上層的運輸渠道,如果能知道這個人是誰,其實還是能想辦法讓他繼續運的,他手下還有活的麼?”
陳銘搖搖頭:“不知道,現在浦東勢力大洗牌,我們的人也不敢隨意接觸那裡的人。”
陳銘也沒報什麼希望,只是說出來提個醒:“反正平時幫忙想想,有什麼好主意的話,告訴我一聲,去醫院看病的有錢人多,說不定就能從他們身上得到點靈感。”
“好,我會想辦法的。”
劉一丹點頭,於是也說起了自己的事:“我這裡恐怕會有點麻煩,我媽給我找了個租客。”
“租客?”陳銘吃了一驚,“就你設的那條件,你媽還能真給你找出個合適的人來?”
劉一丹無奈的苦笑:“我也奇了怪了,她是百折不撓,這人你也認識,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你當時火車上對面的那個人。”
“他啊。”
陳銘愣了愣,隨後皺眉思考了一番:“這個人我觀察心思沉,人應該很聰明,從你媽媽說的隻言片語中,就很快能反應出來怎麼找到你媽,雖然當醫生的普遍邏輯都不差,但是這個人應該是佼佼者。
如果是他,恐怕真的得小心再小心了。
有辦法拒絕麼?”
劉一丹兩手一攤,無奈道:“我媽都準備把我賣了,你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