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女人心肝一顫,作為一個女人,其實很希望有這樣捨命的男人出現。
藤田英武看著周清和眼中那透露出的清澈的愚蠢,鬱結之氣直接上來,憋悶,太憋悶了。
這也就是親兒子,但凡領導藤田和清的不是爸爸,直接就能把這樣的下屬也當場槍決了。
“後來呢?”他負氣歸負氣,戴處長的反應他還是很好奇的。
“後來.戴處長同意了。”
周清和輕鬆的笑道:“我在特務處的功勞足以說明我的作用,戴處長不捨得殺我,說想要女人可以,只是要把人囚禁在南京,避免她逃跑。
囚禁肯定不行,我關著她她怎麼能好受?
我就和戴處長又吵了一架。”
藤田英武的火氣蹭蹭蹭的又上來了,剛要喝罵,就聽到周清和略得意的說。
“後來我想了個辦法,提出乾脆把她家人也接到南京來,當個人質就好多了。”
藤田英武的火氣這才下去,冷不丁的說了句:“這辦法確實還算動過腦子,戴處長也能放心,現在這個女人呢?”
“還在南京。”
“那你怎麼來上海了?”
“因為這件事爸爸很不高興。”
“能高興才是見鬼了。”藤田英武坐了下來。
周清和繼續說道:“爸爸為了防止我陷入感情之中,甚至作出私放女人的事情,直接命令我離開南京,要不然就殺了這個女人。
我不同意,他敢殺我就直接離開南京。
他沒有動手,他確實不敢冒這個險。
我本以為沒事了,但實際上他很高明。
他直接讓依附在憲兵司令部的一個黑社會組織黑龍會,在上海搞事情,逼的特務處上海區被黑龍會的人殺的七零八落,逼的讓戴處長親自開口,調我這個查案高手,親自前來上海。
高明吧?
這招太高明瞭。”
藤田英武有點爽,確實,爸爸這招實在是太高明瞭,打在上海,用意南京,絕對的戰術高手。
爸爸的思維確實非同凡響。
“我只能來了上海,當然,收拾一幫地痞流氓,那就太容易了。”
周清和受了情傷,百無聊賴的說道:“黑龍會的資訊對他來說都是透明的,我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不過因為來了上海,我也就能和他頻繁接觸,他對我的要求也就更多了。
比如來了上海,雖然切斷了和紅玫瑰之間的聯絡,但也因此少了很多接觸南京高層的機會。
所以他讓我在租界用醫術打響名氣,用醫術結識各國的高階人物,從醫學這條線,獲取更多的國際情報。
本來準備在法租界一炮打響名氣,和法租界最好的醫院聖瑪麗醫院比試一番,踩著法國人的肩膀上位。
結果他沒算到人家法租界公董局董事耍賴,根本不承認我的醫術,計劃直接失敗。
而在後面的一次機緣巧合中,駐滬大使長谷仁川病了,時機終於來了。
他讓我這個當時默默無聞的小醫生毛遂自薦,然後他在沒有辦法之下同意,這樣手術成功之後,我能光明正大的和他接觸。
而我也能借著為大使看病完成超高難度的手術這件事,徹底出名。
手術很難,但我當然完成了,因為我的醫術能力說第二,這個世界沒人敢說第一。
他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