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和又不是日本人,這不管是為了自己的錢,還是為了不能讓日本人多拿軍費,這上海的水絕對要讓他渾下去。
張笑林絕對不能慫,得幹,得衝著日本人狠狠的幹,當一個勇往無前的排頭兵。
“老哥,這我得說伱幾句,你這想法大大的不對。”
“怎麼個意思?”張笑林尋摸自己的想法沒問題啊。
“別說了,躺著,我先看看。”周清和檢查了下傷口,皺眉問:“怎麼不叫別的醫生先幫你處理一下?就止個血,子彈還在裡面,時間長了會增加感染機率。”
“在你周老弟面前,這感染也得靠邊站。”
張笑林對周清和的醫術那是是迷之信任。
“再說了,我不得讓老弟你看看我的決心,些許小傷,想當年就這種傷勢,我拿著砍刀照樣從街尾砍到接頭,不過老弟,你剛才說我的想法不對,是什麼意思,具體說說。”
還挺急.周清和笑了笑,給他打了針麻藥,然後邊取子彈邊說道:
“老哥你對日本人還是不夠了解,中國人和日本人不同,中國人講究和氣生財,你給個面子,我退一步,大家發財。
但是日本人不一樣,你打我一拳,我敬你是個勇士,我退一步,你對我彎腰鞠躬,我反手給你一個巴掌,讓你更加怕我。
聽出區別了麼?”
“嘶,這話有道理啊。”張笑林皺著眉思索:“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本來就是,你就是站位太高,土肥圓來請你,大將來找你,你接觸的層次高,和底層日本軍人接觸太少,但是本質是一樣的,這個民族就是欺軟怕硬。”
“那老弟你還是不一樣,你在我眼裡,那一直溫文爾雅。”
“那是教育和生活環境不一樣,我生長在中國,這心態不一樣的。”
“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那你說怎麼做?”
周清和夾出肩膀裡嵌的子彈給他亮了亮,隨後丟到紗布上,說:
“你想把這生意做下去,那就不能抱著別人賞你一口飯吃的心態。
你得讓全天下人知道,就算沒有周清和給你撐腰,日本人要是敢不讓你吃飯,大家就拼個你死我活,飯碗砸了,連桌子都給他掀了,所有人都沒飯吃。
唉,這樣一來,那才有談判的空間,到時候讓肯定要讓一點,但是吃多少,那就不是軍部的一言堂了。”
“至理名言。”張笑林感嘆:“受教了,老弟你不止醫術精湛,這看透人心的本事,那也是一絕啊。”
周清和對他一笑:“我那是心疼我的錢,我跟軍部合作,給我自己找個爹,完事能給我多少錢?這土肥圓要分錢,這東條明夫要分錢,這憲兵司令部還得分,我吃什麼?”
“哈哈哈哈。”
張笑林要的就是周清和這句話,
“有老弟的權勢在手,再加上我手裡的能量,咱們就一起和參謀本部闆闆腕子,我還真不信,在這一畝三分地,有我們兩個聯手解決不了的事情!
哎呦,疼疼疼,麻藥再打點”
這邊在做手術,租界內張笑林遇刺的訊息已經隨著晚間報紙的緊急調整加印,而傳開了。
停止已久的軍統刺殺,再次展開了!
這是所有人看到這條新聞第一時間跳出腦海的判斷,一時間租界傳的沸沸揚揚,甚至有些和日本人做生意的商人,看到報紙,都慌得想著這幾天是不是不要出門了。
軍統的赫赫威名,那都是殺出來的。
不信邪的,墳頭草都已經在迎風飄揚了。
機場,隨著飛機落地,奉天特務機關,行動科一科30人的小隊,正式抵達上海。
他們坐的是民航飛機,為的就是避開軍機的飛行計劃,杜絕被人監視掌握推斷來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