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閉嘴吧,東西儘快給戴老闆送過去。”
“是,小日本可真慷慨啊。”劉愷嘖嘖稱奇,就差周清和穿個日本軍服給他摸一摸。
資訊給完,周清和約見曾海峰。
曾海峰一看見周清和,就開始跟周清和吹噓殺的戰績了,幾大幫人一起殺,又是爆破又是暗殺,曾海峰殺的是很爽啊。
“行了行了,這些話伱留著跟戴老闆說,我找你有事,有沒有損失,情況怎麼樣?”
“死了兩個,受傷的,逃回來的倒是問題不大,不過有三個人受傷後被捕了,應該是在中統那幫人手裡。”
曾海峰這裡主行動,和日本人拼殺一場,就不可能全是好訊息了,這也在大家的預計之中。
“人我到時候幫你去看看,能救的話我幫你救。”
等事情穩定下來,從牢裡撈幾個人出來,對周清和現在的身份其實不是問題,只要給個理由。
曾海峰眼睛一亮,“你是準備用交換的手法,用人換我們的人停手?這招可以啊,給日本人的理由都有了。”
是有這個想法吧,不過這只是個備選方案。
周清和問道:“重慶那邊最近有什麼訊息,對跑到河內的汪逆,戴老闆那邊是個什麼態度?”
曾海峰搖了搖頭:“不好說啊,具體的事情我倒也不清楚,但你說汪逆跑去了河內,時間也不短了.
重慶那邊真鐵了心要殺的話,怎麼到現在都沒點動靜呢?”
曾海峰嗤笑一聲:“我懷疑,我懷疑啊,校長那邊根本不想殺。
你說前陣子對上海下達的命令,是不計傷亡懲處漢奸,用命堆著去殺日本人殺漢奸。
怎麼到了個手握這麼多機密的汪逆身上,就沒一點動靜呢?
正常麼?
你別忘了,汪逆在黨內支援的人還是很多的,和平建國的說法,同意的人也不少,提出這個說法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對吧?
不敢殺或者說,沒必要殺。”
周清和聞言微微點頭,心裡怎麼想的,那是最高層的機密,問是肯定不能問的,問了也不會是事實,不過從所做事情上,也許可以模糊的拿到一些判斷。
他從近衛文磨的口中聽到過一件事,近衛文磨在武漢會戰以後,派人去了一趟香港,見了去香港治療眼疾的夫人。
兩人準備和談,意圖和談,但是沒談完,被軍部的人發現了,談判中斷。
曾海峰補充道:“有件事很隱秘你不知道,就不久前高層開了會,開完會以後,成立了一個新的部門,防共委員會,防共,限共,溶共,反共,八字方針。”
“不是還在合作麼?”
“是啊。”曾海峰嗤笑一聲:“我們這邊打著日本人,上面已經想著對付紅黨了,風向變了。
日本人推行大東亞共榮,你看那近衛的申明,首要目的就是清除紅黨,不止我們這邊的紅黨,還有蘇俄的紅黨,對我們黨反而不是非殺不可,可以合作。
這是報紙上明確寫的。
我們這邊呢,也開始了,巧的很啊。
你要這麼兩件事結合起來看,你想想,汪逆那邊是非殺不可麼?”
有些話不好說,曾海峰是自言自語的喃喃:“有些人存在就是個傳聲筒,兩邊能說話,什麼都能合作啊。”
這就印證了周清和的猜測了,戰爭進入相持階段,有些事情就無形中改變了。
河內的事實怎麼樣,誰也不知道,不過這可以利用,符合他當時從近衛口中聽到這個訊息,想的回收方案。
“不過紅黨那邊確實也要限制。”曾海峰搖搖頭,頗為感慨的說:“當年抗戰開始,我們把八路收編進來,你知不知多少人?”
“多少人?”
“四萬。”
“不多啊。”
“是不多,可你知道這一年多時間和日本人打著打著,打到現在多少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