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和在沙發上坐下,人這生活過的滋潤。
“怎麼了?又有什麼事,你別老拒絕啊,年輕人看看跳舞怎麼了?你別拒絕我,等會跟我一起去。”三浦二郎擺出一副我是你長輩,你得聽我的架勢。
周清和淡笑搖頭:“我說的不是我,是您,您晚上怕是沒時間。”
三浦二郎一臉懵,“我,我怎麼了?”
“您要是再看跳舞,那您這好日子可就不多了。”
周清和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的推斷說了一說。
本來嘛,影佐做這件事其實目的藏的非常隱秘,要是不多三思,這事情短時間內就聯想不到三浦二郎身上。
而三浦二郎是憲兵司令,槍擊案發生在英美租界,根本沒有管轄權,與他無關,估計他還偷著樂,說英國人倒血黴了,而就算知道殺手在浦東,抓軍統又是特務委員會的事,跟三浦二郎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三浦二郎對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只是抱著關心藤田青幫收益的角度在看,他本人沒有一點危機感。
現在,要炸了。
三浦二郎聽完雷霆之怒,大手拍在茶几上,拍的瓷器杯盞都不斷震動。
“八嘎!都算計到我的頭上來了?!我當將軍的時候,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佐,現在碰到戰事,勉強上了一個少將,居然都敢對我下手,我看他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三浦二郎目光冷冽:“藤田,這件事我來處理,不想活那就別活了,我炸了他梅機關。”
“可別這麼幹。”周清和拉住他苦笑:“您是少將,影佐現在也是少將,而且他還是對華特務委員會的主任,管著整個南京政府,他在您的地盤死了,不管怎麼死的,這結果不還是一樣麼?您都有責任。
現在只要給三井三菱的人一次攻擊的機會,您在總部那裡絕對討不了好,您這上海憲兵司令,想要的人可不少,我們不能犯錯。”
三浦二郎也就發發脾氣,人這將軍也不是撿來的,當下就收了脾氣,目光依舊寒冷:“你有什麼主意?”
“軍統的這幫人在上海大搞破壞,搞的上海混亂不堪,要是我們把這夥人找出來丟到軍部,結果這夥人居然說自己影佐的人,您說,這個場面會不會很好看?”周清和笑的溫和。
“啊?啊哈哈哈哈,有意思啊。”三浦二郎來勁了,眼睛都發亮了:“這可比殺了影佐有意思多了,必須丟,而且得是當眾的丟,多多宣傳,我看他在大本營怎麼解釋!啊哈哈哈哈”
笑完該幹正事了,三浦二郎饒有興趣的問:“讓我留下來總有事情要我幹,說吧,我怎麼做?”
“現在軍醫還是春野雛菊在帶麼?”
“對的是他,這不是你弟子麼?”
“你打個電話,讓他上來一下。”
春野雛菊很快被召喚了辦公室,准許進入之後看見周清和,他馬上激動了,板正的一頓首:“老師,好久不見。”
“春野,好久不見。”周清和笑著打量這個上海憲兵司令部軍醫科的繼承人,能力不錯尚在其次,主要是忠心,這人崇拜他,這就很重要。
閒聊幾句,周清和進入正題,“春野,我問你一下,上海最近的疫病情況怎麼樣?”
春野馬上回復,其實周清和心裡有數,上海是個大都市,人員複雜,流動又快,鑑於現在的衛生情況,所以疫病一直大為流行,比如要人命的傷寒,大約兩三年就要在上海流行一次。
春野說了幾個已經發現的疫病種類。
最近主要是發現了肺結核和天花,疫病雖然苦,但如果發現的及時,及時隔離,那也問題不大,並不會造成大流行。
周清和略作思索,說道:“天花病人伱找個理由把他納入你的組,他用的東西不要丟,我要用,你收集完後打電話給我,我會找人來收。”
“嗨。”春野點頭的乾脆。
“不問問為什麼?”周清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