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很快,影佐和手下跳了樓,看見了門口站著四個人一組的防疫隊,每個人身穿白色防護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身後背個藥水桶,水裡拿著個花灑樣的噴頭,而一旁還有張桌子,兩個人也是這幅打扮,在記錄著什麼。
影佐笑了:“我一直覺得這些東西沒用,他們是不吃飯還是不回家?除非每個人每天24小時都帶著這玩意兒,要不然該被感染不還是會被感染?”
“您說的對。”手下附和著點頭。
這時,桌子後站的軍醫隊員就開始喊了:“來來來,排好隊都來這裡登記,登記自己有沒有感冒發燒,面板有沒有出現紅腫,最近有沒有去過醫院,或者身邊有沒有發現這樣發燒的人?好好想一想,準備好了就過來,來來來,都來登記。”
他們登記的時候,防疫隊開始幹活。
春野雛菊從一樓開始先帶人看了所有房間,直到三樓,確定沒人以後就開始分配任務。
“我們從樓上到樓下。你們兩個左邊一排,你和我一起負責右邊,做事吧。”
“嗨。”
日本人領到任務,開始幹活,兩人一邊,每個人負責一個房間,按照單雙數開始工作。
梅機關派的盯梢的人員就站在一旁,他對病毒是無所謂的,反正本來就在這裡工作,要得就早就得了,不過對於這次病毒的態勢,他很好奇,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於是在那嘰嘰喳喳的詢問最近的疫情情況。
因為四個人這樣相鄰房間的消毒,視野內能看見全部人,所以他心情很放鬆,其實就是例行公事而已。
春野雛菊本就不愛說話,何況今天還有任務要完成,於是根本懶得和他多說,監視人員自討沒趣,也就不再問他,這不還有其他人能問麼?
這是一間普通的工作室,只見春野雛菊進內以後關上了門,本來在和其他人員說話的監視人員馬上過來推開了門,說道。
“門不能關,我要看著你們工作,這裡有很多機密的東西。”
春野雛菊粗暴的回覆:“消毒要保證消毒水的空間濃度,你開著門不是全都跑出去了嗎?消毒還有什麼意義啊?懂不懂?出去!”啪的一聲,反手移上了門。
“脾氣真大。”監視人員嘟囔了一句,也不多說,出於謹慎小心的心理,偷偷的移開了一點點門縫,看看春野雛菊在幹什麼。
只見春野雛菊拿著噴頭,手上一捏一捏,正在噴灑消毒藥水,對著牆壁,對著桌子,對著邊邊角角,看起來一切正常。
他一直看著,很快,春野雛菊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前後也就1分鐘左右的時間,時間短的讓他覺得這傢伙根本沒有好好幹活,只是在敷衍的完成任務。
“這也太快了吧,您還是要噴的仔細一點”。
春野雛菊白了他一眼:“要不我給你全身噴一下,保證消毒。”
沒見過脾氣這麼壞的,監視人員也就不說話了,心裡暗罵幾句得了,醫生還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尤其是軍醫。
春野雛菊前往下一個房間,監視人員又看了看,還是一切正常,春野雛菊繼續前往下一個房間,一開門就發現了裡面的發報裝置。
春野雛菊照常幹活,外面監視的人知道這間房間尤為重要,所以饒是前面已經看了兩間房間,這次整個過程他還是在盯梢,直到春野雛菊還是照常完成任務出來,他才覺得沒有問題。
兩間房後,春野雛菊照常幹活,突然,對面傳來“啊呀”一聲。
“怎麼了?”監視人員很快把目光移了過去,因為這個人剛進的房間是影佐的書房。
“什麼破桌子,磕到我的腿了。”房間裡的防疫人員嘟囔的罵了一聲。
日本人習慣蹲坐、盤坐,所以他們的書桌尤為矮小,而這個高度剛好是到小腿的距離,那個位置磕到非常的疼。
防疫人員因為全身包裹的嚴實,所以路都有點看不清,這一磕可不得了,一臉痛苦的坐在地上使勁搓腿。
監視人員抿嘴偷笑了聲:“你小心一點。”然後就繼續看著他幹活。
就在這個時候,春野雛菊開啟了自己房間的窗戶,一根繩子從懷裡掏了出來,被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