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曾經問過她關於宜妃的事情,顧惜問她,她握住了宜妃什麼把柄。幾次三番的試探。其實那個時候她就猜顧惜是不是知道什麼了。不過後來到底覺得不可能,也就沒有多想。
可是如今再看,分明就是她猜對了。
這麼一來,倒是也能解釋為什麼宜妃被揭露出來的給皇帝下毒,而就連私通這事兒也是含含糊糊的並無半點證據了。因為,顧惜能查到的,只有這個。
畢竟以前宜妃和慧德太子的事情有皇后幫著遮掩,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證大約都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找到的。所以,顧惜查不到。
只是,顧惜為什麼要對宜妃下手?是為了那個位置,還是為了九皇子?
如今再回頭來看顧惜在宜妃出事的時候為九皇子求情的態度,陶君蘭只覺得顧惜無比的可疑。
而今日,顧惜來得那樣巧,又趁機將九皇子的撫養權要到了她的手裡。名正言順的將九皇子攬入了她的名下。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無形之中有一根線串聯在一起,看似散亂,實際上都有跡可循的。
這麼說來,顧惜做這麼多,竟然就是隻為了一個九皇子。
陶君蘭微微打了一個寒噤,只覺得遍體生寒。沒想到顧惜的心機如此深沉,沒想到顧惜布瞭如此大的一個局。沒想到……
陶君蘭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感覺來。
以前她覺得顧惜就是個內向的小姑娘,以前她覺得顧惜雖說怯懦膽小了些,可是人還是善良的。以前她還覺得顧惜挺可憐。
而如今……她記憶裡頭那個顧惜的形象徹底的翻天覆地了一回。她原來從未看清過顧惜。
忽然,她又忍不住再一次的慶幸起來:還好顧惜沒能成為李鄴的女人,不然的,今日端本宮覺得不會如此平和。而她也不會如此輕易的當上太子妃。
就在陶君蘭心中發寒的時候,皇后倒是倏地開口了:“是莊嬪做的?”
陶君蘭回過神來,倒是也不奇怪這些她能想到,皇后自然也能想到。畢竟她問的這麼明顯,且今日的事情皇后也在場。
皇后見陶君蘭預設了,當即便是興味一笑:“沒想到莊嬪的心機倒是深,我們都小看了她。呵,果然顧家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皇后這句“顧家的女人”,自然也包括了太后和顧貴妃。
陶君蘭覺得,其實皇后說的就是太后和顧貴妃。
“不過可惜,她這如意算盤卻是註定要落空了。”皇后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笑得不可遏制:“她一定想不到,她費盡心思弄到手的,不過是個不知哪裡來的野種罷了!”
皇后措辭刻薄,陶君蘭忍不住皺了皺眉,卻是也沒說什麼。
“不過這一環扣一環的,倒是也精彩。”皇后甚至這般讚歎了一句:“倒是讓人看了一出好戲。”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陶君蘭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可能。當即她就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住了。好半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問皇后您最後一個問題。”
話都說了這麼多了,顯然皇后也是放開了,擺擺手道:“問罷。”
皇后顯然也是有幾分好奇了,畢竟今日陶君蘭問的問題,都挺有意思。
陶君蘭鎮定了一下心神,然後儘量保持平靜的問皇后:“九公主,是否是皇后您綁去的?”問完了這話,陶君蘭幾乎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住了皇后的臉,不肯錯過半點變化。
皇后露出了一個錯愕的神色來,“九公主?我?”
皇后“哈哈”大笑起來,幾乎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你覺得我會做這樣的蠢事兒?”
皇后的語氣很嘲諷,自然也很傷人。陶君蘭卻是沒覺得任何不適,只是心頭輕嘆了一聲:看來,她又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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