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要不你去給爸買包和天下吧?煙癮犯了,給你轉兩百萬,買完剩下的給你。”
謝紀轉移話題道。
換做平常,謝逸之給老爹吊起來盤問,到底給他親爹掉包去哪裡了。
但現在謝逸之明顯沒有這個心情。
二祖奶:“啥……啥呀?唔……吧唧吧唧……”
還在狀況之外的二祖奶,話說一半嘴裡忽然就多了一隻鬼兵,打斷了語言系統的執行。
只有李妄霞,就靜靜地站在謝逸之邊上,也沒說話,就靜靜地靠著。
兒子的肩膀,不知不覺已經這麼高了。
曾爺爺的圓光術在紙上顯現的畫面中,竟也是他們家老宅的場景。
院中,孩子的啼哭聲格外響亮,想來除了剛出生的謝逸之之外,也沒有其他人了。
本應該高興的日子,無論是父親謝紀,還是母親李妄霞,或者是爺爺奶奶,再者是靈豐道人謝修,卻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李妄霞虛弱的躺在床上,緊緊的抱著謝逸之。
謝紀在床邊看著,雙腳就跟被水泥澆築了一樣,全程不曾移動一下。
謝逸之的爺爺奶奶則是和曾爺爺都在外面,一臉愁容。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爹……咳咳咳……”
爺爺謝瀾低聲問道。
這個時候,謝瀾的身體已經很差了。
在謝逸之的記憶中,爺爺和奶奶都是在他剛滿三歲的時候離世的。
因為家庭組成成分的原因,其實每個人在離開之前都是早有預兆的,所以都還有點心理準備。
加上那個時候,謝逸之年齡還小,所以也沒有感覺多麼難以接受。
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在爺爺臨近去世的前幾天,腦子已經有些糊塗,跟魔怔了一樣的瘋狂扎紙,一直說要留下來要給謝逸之用。
老宅後廳的那些紙人,就都是當時留下來的,另外還多的是,就是不知道有什麼用。
至於奶奶劉慕雲,每次給死人入殮的時候也都會帶著謝逸之在身邊,講這講那的。
當時年齡還小不懂,只覺得厭煩。
現在回想起來才明白,是因為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所以才想著能跟謝逸之多待著,多教他一些東西,留給他一些什麼。
謝修搖了搖頭,回答道:“別無他法,打從臭小子還在孃胎的時候,我就算明白了,你孫媳是要給咱生個祖宗。”
“沒事的,我扛得住,這事你們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