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元也不再猶豫,剌破左手食指與中指,擦於劍上,二階敷雷咒已是用了出來。
他其實還會一手一階雷咒的,像然兒的御水咒御火術。
可引雷術他試過,雖然聲勢不弱,從天上召雷劈下,可是隻能麻痺下兔子。
對,只是麻痺一下,甚至都不能殺死。
這也算是他第一次用敷雷咒戰鬥了,只見劍上隱隱白色電流閃過,卻並未增加他些許的信心。
“又是白色樹枝狀鏈,可能也就是麻痺的作用吧。”
他踏步上前,衝入了殭屍群中。
李十元知道困守只會被蠶食,最後被這些怪物分食殆盡。
唯有殺出一條血路,他的師弟師妹,他的奶奶,他的朋友,才能活下來。
於是他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他亦知道衝入殭屍群中基本等同於送死。
可他身後有要保護的人,也是他必須保護的人。
所以他,不猶豫,亦不退縮。
一劍斬在了最前面之人的脖頸上。
他認識那個人,或者說,這裡的殭屍他都是認識的。
這是李老漢,他總是喜歡倚老賣老,經常教育這個教育那個,可他自己卻是毛病最多的,還愛隨地吐痰呢。
那是羋大娘,她總是愛背後嚼舌根。
那個舌頭垂落老長走路一瘸一拐的是姬奶奶,她一直說自己家是國姓,自己媳婦兒配不上她家,處處刁難兒媳婦,可似乎卻忘了自己也是被婆婆這樣刁難過來的。
那是張嬸嬸他很喜歡然兒,還說等然兒長大要然兒做他兒媳婦呢。
還有那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小名叫小花的小姑娘,是跟自己跟然兒一起長大的。
一個見到自己就會臉紅的小姑娘。
還有李叔叔,還有小劉,狗剩子,還有那個比無名還小的小娃娃.......
恍惚間他想起十三年前,似乎也是有這麼一幕。
公孫瑾開啟了城門,匈奴入關。
彪悍的匈奴人手持彎刀把他的族人,家人,認識的人,全部殺了個乾乾淨淨。
只是十三年後的今天,他成為了那個‘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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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裝素裹的太平村村口井邊,大柳樹下石縫中,一朵寒梅,迎著寒風正傲然挺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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