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你是在說氣話嗎?我們?”
夜北宸的話還沒說完,便停下了來,因為,他看到陸清兒朝著他伸出了手。
“殿下,那髮簪,請殿下還給我吧,殿下深夜來到我的閨閣,已是失禮,若是再保留我的贈物,怕是傳出去對你我都不好!”陸清兒言語間不留一絲情意。
“你就這麼無情?一點念想都不留給我嗎?你對我為什麼要如此殘忍?”夜北宸滿眼的傷心,卻仍倔強的想看看,陸清兒眼中是不是也存留了一念溫存。
可是,他失望了,那眼眸漆黑,不帶一絲溫度,冷冷的似要凍結住他,他匆忙的走了。
在他走後,陸清兒似乎全身脫力般,跌坐在地上,久久站不起來。
次日清晨
頭痛欲裂,她也不知她是怎麼回到床上的,只記得她頭似乎要炸了般,然後。。。。。
春杏進了屋子唸叨道:“小姐,您怎麼不注意一下身體啊,昨夜,奴婢進來,你就坐在地上,還是奴婢扶著您回到床上的,您以後要注意一下,地上那麼涼,對身體不好的呀!”
陸清兒捋了捋思緒,她記得是自己在洗澡,然後,然後是自己拒絕了他,之後就。。。
記憶斷斷續續的,怎麼也整理不起來,陸清兒索性不去想了。
晚間,陸清兒簡單打扮了一下,出了府。
今日,又是一場惡戰。
前幾日,管家來報,說什麼之前與陸家合作的商戶,說什麼都不幹了,陸家的成衣店是一等一的好,但也是由於那繡孃的手法,以及布料,如今,布料供應不上,還做什麼衣服啊!
陸清兒今日便是去解決這件事,她約了那個商戶的老闆,來到酒樓商談。
那老闆姓曹,外界傳聞,好美色,好喝酒,這樣的人渣,偏偏他家的貨好啊!
陸清兒來到約定之地,那是若水樓,那她與夜北宸初遇的地方,深吸一口氣,強迫不去想那人,心道,自昨夜起,兩人就再無干繫了,還想什麼呢!
若水樓一如既往的熱鬧,繁華,上了樓,離老遠便能聽見有男子的大嗓門“喲,小妞,來陪爺玩玩嘛!”
還有女子的嬌笑聲,陸清兒今日並沒帶春杏來,小姑娘家的,畢竟這種地方不安全,於是她帶了一個叫二虎的陸府侍從前來。
進了包間,就見曹老闆左擁右抱著美女,還有美豔的舞姬翩翩起舞,另一邊,抱著琵琶的女子拋著媚眼,,,
陸清兒心裡一陣惡寒,曹老闆身圓體胖,活脫脫的像一頭豬,唉!
偏偏還得陪著笑上前,“曹老闆真會享受呀,這地方倒是個好地方!”
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沒看清,曹老闆呲著牙樂道:“喲,又來了個寶貝兒,快來,快來,哥哥疼疼你!”
陸清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曹老闆,不做聲,就在曹老闆不知好歹的上前摸陸清兒的細腰之時,身後的二虎,準確的抓住那鹹豬蹄,一擰,立馬發出了一聲嚎叫。
陸清兒拿帕子掩面,故作驚嚇道:“呀,哪來的豬叫啊?奇怪!”
這一幕逗笑了一旁的舞姬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曹老闆的臉色黑極了,大喊:“來人,把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拉出去!”
他不敢處置陸清兒,但是小小舞姬,還是可以的,那舞姬求饒著,哭喊著求曹老闆饒命。
曹老闆聽著求饒聲,好像很是驕傲般,揚了揚下巴,挑釁的看著陸清兒和二虎。
“曹老闆何必呢,衝我來啊!”陸清兒微笑著看著曹老闆。
“陸小姐可別這麼說,現在誰敢動陸小姐一下啊?在下不過是討個樂,陸小姐何必阻攔?”
“曹老闆真是閒情雅緻,清兒今日來原本是有正事要與老闆商議的!”
曹老闆抬起一隻手道:“陸小姐,這行內的規矩,晚上來這種地方不談公事,只談風月,陸小姐前來賞臉,不如與曹某談談風月?”
陸清兒看著曹老闆的豬臉,忍下噁心,嘲諷道:“曹老闆眼下青黑,看樣子是縱慾過度吧,眼袋下垂,面部浮腫,您老的腎也不好用了吧?下腹是否還時常疼痛呢?”
曹老闆被陸清兒說了個準兒,偏生一屋子的人,不好承認,但也確實,伸手摸摸自己的後腰。
就在曹老闆默不作聲之際,陸清兒再一次語出驚人,“曹老闆那方面都不行了,又何必出來禍害小姑娘呢?”
這下,曹老闆臉上青紫一片,“你胡說,你胡言亂語,不知害臊!”
陸清兒不屑的看著曹老闆道:“究竟是我不知害臊,還是?這又不是我叫的滿屋子美姬,也不是我要來此地的,曹老闆何必賊喊捉賊呢!”
曹老闆氣的喘著氣說不出話來,看著滿屋女子嘲諷的眼神,隨即白眼一翻,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