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地方真的太美了,臣妾太喜歡了!”
“愛妃喜歡就好,只要愛妃喜歡,孤花費多少銀兩都願意,這裡是我們的天上人間,屬於孤和你蕭雲婨的地方。
你看,那個閣樓就叫做藏心樓,藏著孤對你的心意,待建成之後,愛妃就搬到這裡,孤每日下朝便去看望愛妃........”
南涼王一邊指著那處,一邊說著,殊不知,貴妃眼中淚意乍起。
回去路上,蕭貴妃一改往日的嫵媚卻疏遠,反而變得溫柔,對南涼王說自己累了,要回宮休息,還體貼的勸他去見見國公爺。
南涼王本也在糾結,一聽貴妃都這般說,無奈只好告別貴妃,回到了黑龍殿。
“陛下心情好些了?”國公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神色輕鬆。
南涼王心裡暗罵,面上卻還得保持著不動聲色,“讓國公久等了,那賬簿之事兒”
“臣等等也無妨的,那賬簿之事兒,臣今日進宮正是為此事而來。”國公打斷南涼王的話,讓南涼王很是不悅,強忍著內心的反感,反問道。
“國公想解釋什麼?”
“陛下誤會了,臣並不想解釋,那些本就是臣的花銷,臣認。”國公出乎意料的承認,讓南涼王有些意外。
“國公還想說什麼就說吧,孤沒那麼多閒工夫!”南涼王低頭不去看那張透露著奸險的臉,手裡玩弄著扳指。
“臣承認那賬簿上的確是臣的花銷,兵器也的確是臣的手筆,但是這是臣作為禮物送給世子的,世子即將行冠禮,這也是臣的一番心意,無奈,被其他人拿去做了文章。
臣此舉的確有些欠考慮,臣願意將小兒送去邊疆,戍守邊關,為國效勞!”國公爺拱手請示。
南涼王冷笑一聲道:“國公好計謀啊,如此說,孤就會饒恕你私自鑄造兵器的罪名?你的兒子去邊關,呵,國公還想掌管南涼的軍隊不成?”
“陛下息怒,畢竟臣這麼打算也是有原因的,我趙家忠烈,當年為南涼,為陛下立下汗馬功勞,若不是趙家力排眾議,陛下,又怎麼又今日?陛下,做人得講些良心的!”
“大膽,你竟敢如此對孤說話?”南涼王盛怒,站起指著國公吼道。
“臣不敢,只是,作為臣子有權勸諫聖上,陛下,我南涼子民能喚您陛下,並不是真的因為您是天子,陛下理應心裡有數!”看著南涼王盛怒的樣子,並沒有嚇到國公爺,他依然是神色輕鬆的說著。
南涼王簡直怒不可遏,指著他嘴哆嗦著,說不出話。
“陛下,趙家滿門忠烈,您就是想處置也無力,何必要與臣作對呢?”國公爺狡黠的一笑。
於是,在第二日早朝,南涼王依舊怒不可遏的指責國公爺,只不過避開了兵器之事,國公自請責罰,答應將兒子送去邊關,只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表面是責罰,實則掌管邊關。
各位大臣們,有的背地裡暗罵趙家勢力滔天,這要是換了旁人早就死了幾萬次了,他們也就只敢在背地裡罵罵解氣,誰叫官大一級壓死人呢!
南宮丞相併未表露什麼,倒是在早朝下朝時,被國公叫住。
“南宮大人似乎不太開心啊!”
南宮儒轉過身,淡淡的看了那得意的人一眼。
“南宮儒僅憑你想拿下我趙家,痴人做夢!”國公挑釁的說道,而後撞了南宮儒一下,翩然離去。
南宮儒並未說什麼,只不過看著那人的背影,眼中充滿不甘憤恨。
陸清兒自然聽說了朝中的事兒,抬頭看了看天空,沒說話,生生的將苦澀嚥下去。
‘叮’的一聲,一支羽箭呼嘯而來,釘在門口,陸清兒四周看了看,拔下箭,開啟紙條‘城郊莊子一見,夜北宸。’
陸清兒本是不想去的,但是想到他馬上便要行冠禮,想著,以後怕是,,,
上了馬車,直奔城郊莊子,那裡是陸家的產業,開發成了度假山莊,有錢人都喜歡在城郊,一些偏僻的地方買下一處莊子,有的開發租出去,有的用做自己家的度假山莊。
馬車行駛的快,不一會兒便到了莊子,陸清兒利索的下了馬車,進入莊子,門房的老頭急忙攔住問道:“幾位這是?”
“我是陸府的管事,進去見個人,很快就回。”陸清兒向老人解釋道。
進入了莊子,這處莊子用來租給那些度假的公子小姐,每年的收入也不少,原因在於,莊子的佈景,假山,河流都應有盡有,雅緻美麗,自然吸引了不少的租客前來。
陸清兒向灑掃的小二打聽了一下,得知夜北宸在蘭花園,於是便前往。
到了院落門口,便聽見一陣琴聲,婉轉憂鬱,陸清兒隱約覺得與之前聽夜北宸彈的,有些不一樣,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同。
“世子聽情兒彈得可好?”
“嗯,甚好。”
“咦,那是誰來了?”趙怡情側頭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