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趙里正很篤定,“羨之從小被他夫子教導,知悉禮義廉恥,不會私定終身的。”
“可是……”
趙文氏還是有點擔心,“你看咱們羨之,何曾對什麼東西上心過?剛剛我看他仔細地照料著兩隻雞,好像還叫了唐寶的名字呢。”
趙里正聞言,有點拿捏不準了,“我找個時間,和他談談。好男兒志在四方,怎麼能只想著男女私情?”
“瞧你這話說的,成家立業,好男兒不也得先成家,再立業?”
趙文氏嗔了丈夫一眼,“要我說,唐寶那丫頭也不錯,生得標誌,也能認字。就是太瘦了,人也膽小……”
……
“阿嚏——!”
這邊,被趙思德一通辱罵後,唐寶被唐安抱回房裡,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
唐安頓時緊張起來,“寶兒,你怎麼了?”
唐寶擺擺手,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當做趙家兒媳婦,評估過一番了。
她坐在床上,抬頭看著漏風的屋頂,又摸了摸腰包。
等她治完腿,還得把這房子修一修。
她需要很多錢。
這樣看來,趙羨之給的錢真是完全不夠……
唐寶下定了決心,“哥,我明天把輪椅做好,你推我去縣裡看看吧。”
唐安不問緣由地答應下來。
這時,破門忽然被推開。
“去什麼縣裡?”
唐時穿著一身洗得看不出顏色,補丁打得歪歪扭扭的粗布衫,腋下夾著一本泛黃的《論語》,攜裹著一身寒氣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