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被那雙銳利的鳳眸,看得竟然有了那麼一丟丟心虛,繼續胡謅道。
“我為何會復活的事情,你應當也有所耳聞。不知為何,我近來偶爾能見到我阿孃,那兔子就是她指給我的。”
她一邊說,一邊在心裡默默唸了句阿彌陀佛。
老把原主的娘請出來客串,她覺得十分抱歉,但畢竟穿越本就是玄乎事,只能用玄乎事來解釋。
聽她提到孃親,趙羨之眸光輕閃。
“你家幾口人?爹孃生辰幾時?父親那邊有哪些親戚?”
唐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這些問題自然難不倒她。
她一一答了,趙羨之似乎還想再問。
唐寶不想對話再繼續下去,怕自己在對方強大的氣場下,真的說漏了什麼東西。
她以進為退,忽然勾起一個微笑。
“你問這麼詳細做什麼?難道是摸清我的家底,好向我提親?”
趙羨之:“……”
天底下怎麼有這麼不知羞的女子?
他不再說話,卻倏地出手,一掌往她肩頭拍去!
若她真的是那邊派來的,必然有武功傍身。
掌風凌厲,唐寶滿頭青絲朝後揚起。
這一瞬,她卻福至心靈一般,明白了趙羨之想試探什麼。
躲吧,會讓他更加懷疑。
可不躲呢,這一掌看起來又委實很痛。
該怎麼不動聲色地逃過捱揍的命運?
靈光一閃,唐寶想起了這人有很嚴重的潔癖。
她只花了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來猶豫,接著微微偏了一下身子,將胸口的衣服對準了他的手掌。
今天進山時,這一塊衣襟被沾到了樹汁的粘液,這會兒凝固了,看起來紅褐交加,噁心吧啦的,他一定下不去手。
果然,趙羨之動作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