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簡直說到潘氏心裡去了。
因為她家段芸嫁不出去,她受了十幾年的議論和指摘,早就受夠了。
要是村裡也有其他女子嫁不出去,能替她分擔一星半點的壓力,那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沒錯。”
潘氏扶起孫二孃,居高臨下地看著唐寶,“要我說,羨之就不該救人。別說你只是暈倒了,就算死在門口,那涉及到男女大防的事情,也該掂量一下的。”
唐寶幾乎要冷笑了。
常言道,越不幸的人,越容易對他人苛責。
果然沒錯。
她漠然反問,“便是性命,也沒有名聲來得重要?”
潘氏挺起了胸脯,“沒錯!”
“若是你的家人遇到危險,也當如此?”
“那是自然!”
潘氏炫耀一般,“我家芸兒雖然樣貌上有稍許的缺陷,但人品那是沒得說的,可不會像有些人似的,不檢點,犯病躺在別人門口,等人來救。”
唐寶冷笑,“希望你言出必行才好。”
對潘氏的話,旁人有些不以為然。
一個村裡著名的二流子,嘻嘻地笑起來。
“就你家芸兒那個樣貌,怎麼比得上寶丫頭勾人?怕是她倒在地上,趙羨之也不會救的。”
好傢伙。
這張嘴可算厲害了,一句話得罪了三家人。
唐寶不可思議地看了那癩子一眼。
潘氏聞言,更加氣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先是狠狠剜了癩子一下,然後瞪向唐寶。
“呸,上不了檯面的狐媚子而已,我家芸兒根本不稀罕!”
對於這種人,唐寶覺得已經沒有交流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