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這條手臂沒什麼大礙,並未傷及筋骨,大概只是隨便磕了一下,連皮外傷都不算,更不需是湯藥。”
“不可能!”
趙老太尖叫著站起來,“你是不是診錯了?沒看見我兒子都快疼死了嗎,怎麼可能什麼傷都沒有?我看你們就是串通好的,你這個庸醫!”
王大夫捋山羊鬍的動作頓住了。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小老太太,“老夫我一路跑過來,哪有時間去串通什麼?你休得胡言亂語!”
小老頭一輩子心善,行醫治病,有時候都不收診金。
此刻被趙老太胡亂揣測,如同受到奇恥大辱。
他氣沖沖地開始收拾藥箱,鄙夷地瞥了趙老太一眼。
“我看哪,是有些人為老不尊,想借此發一筆橫財吧!既然這麼希望兒子傷重,那就送到縣裡,送到府裡,送到京城去,總有一家醫館能診出點毛病的。”
王大夫冷笑一聲,“不過啊,得快些,否則等你送過去,你兒子傷口都長好啦!”
趙老太被噴了個體無完膚。
這麼多人看著,她覺得丟人至極,隱約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想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
最後跌坐在地上,下了軟話,“王大夫,麻煩你再看看,我兒子是真的很疼……”
王大夫剛才就對她印象極不好,當然不答應她的無理要求。
“假使疼是真的,那要不了幾個時辰也消了。老夫還要看診,先失陪了。”
趙老太一下子懵了。
剛才還竊竊私語的聲音,隨著大夫的診治,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我就說嘛,羨之不能是那樣的人……”
“趙老太太是不是瘋了?連里正家都想訛啊,要不是王大夫過來診治了,說不定還真讓她得逞了!”
“所謂人要臉樹要皮,這人老來老了,簡直變成了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唐寶默默地聽著,並不表態。
趙思德可能是真疼。
王大夫也是真的診不出來。
別說王大夫了,就是送到京城,以現在的醫療條件,和醫療裝置,也診不出來。
因為趙思德目前的情況,在現代醫學上,有一個專業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