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默默地接了過來。
又一次羞愧捂臉。
這是……趙羨之給她的傷藥?
人家巴巴地給她準備傷藥,結果卻撞破她腦袋上的傷口是假的。
尷尬嗎?
我受傷了,我裝的。
唐寶第一次覺得有點對不起趙羨之,珍而重之地把那瓶藥膏放進了櫃子裡。
只是,她剛剛合上櫃子門,那破爛的櫃門便自己開啟了。
唐寶:“……”
再合,再開。
最後唐寶棄療了,只能把櫃子虛合上,尋思著找個時間去一趟李鐵匠家裡,請他幫忙打幾把大鐵鎖。
都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趙家幾人,正是唐寶要防的家賊。
既然要請人打鎖,自然需要錢,唐寶把自己剩下的銅板都拿出來數了數,嘆了口氣。
上回賣掉一條蛇和幾個捕獸籠,買這買那的,現在她手上只剩下六百多文錢。
唐寶計劃著,還要再買些布和棉花,來做冬衣才行。
北方邊陲的冬天來得很早,農曆九月的時候就已經很冷了,按照往年的規律來說,一般下個月就會迎來初雪。
而初雪之後,就是五個月左右的隆冬。
所以再不趕緊修房子、買衣服、屯糧食,就只能等著餓死凍死在家裡了。
這些東西,樣樣都要花錢,唐寶想,她得做點新玩意去賣才行。
說幹就幹。
唐寶中午去廚房尋了塊沒燒完的木炭,又在屋裡隨便翻了幾張廢紙,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這一畫,就畫了一個時辰。
等唐寶終於捶著腰,從桌子上直起身,滿意地欣賞自己的設計稿時,唐時剛剛挨完罵,臊眉耷眼地進了屋,可憐巴巴地瞅著她。
唐寶只當沒看見。
哪知道兩人的肚子同時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