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咳了一聲,正色。
“縣正明察。此事我並不知情,雖說東西是我的,但早在昨夜,它便已失竊。也就是說,她們販賣的是贓物。贓物的販賣,怎可能與原主人有關?”
喬縣正聽著,微微一點頭,心中頗感驚歎。
這小姑娘看起來弱不禁風,還坐著輪椅,可卻少見地臨危不懼,說起話來井井有條。
趙老太見縣正點頭,卻以為他相信了唐寶的說辭,嚇得要命,也跪了下來。
“縣正大人,您可不能相信她!這丫頭一張嘴厲害得很,能把死人都說活的!”
趙老太急中生智,“她今日不僅不交攤位費,還辱罵縣正,說您是貪官汙吏,明明是長明縣的父母官,卻不體諒百姓,朝百姓斂財%……”
每說一句,喬縣正的臉色就黑一分。
喬嵐一趁機借題發揮,“爹爹!您愛民如子,這女人居然這樣說你!要是這話傳出去,讓百姓們誤解了怎麼辦?”
喬縣正面色鐵青。
“當真?”
他最是重視自己在位的功績,此時的話語已隱隱有了壓迫之勢,“小姑娘,你可知誣陷罪,輕則打板子,重則按律當斬?”
話音剛落,十幾名衙役魚貫進入公堂,分兩列站好。
他們手裡各自持有一根又長又厚的木棍,齊齊杵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嚇得趙梁氏尖叫一聲,往趙老太背後躲去。
唐寶面不改色,“我未曾說過。”
“可有證據?”
唐寶心底冷笑,看來縣正是急了,若是不拿出證據,是非要打她一頓板子了。
她搖搖頭,“要證明自己從未說過一句話,談何容易?”
喬縣正道,“那你便是沒有證據了?”
他一揮手,左右衙役便上前,一人一隻手地扣住了唐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