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適合握筆的手。
可能也是……極適合殺人的手。
唐寶平靜地掀起眼,從趙羨之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打量起,慢慢往下移動,最終停留在他一塵不染的雲靴上。
似乎沒有傷。
也就是說,那晚動手的人並不是他。
不過,是誰動的手並無區別,唐寶如今覺得,他們兩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而她沒有打算把命交給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唐寶莫名勾唇笑了笑,“你來了?”
她不去找他,他倒主動來了。
平心而論,唐寶真的不想傷了趙羨之的性命,可前提是,他別來招惹她。
可他來了。
趙羨之沉默無言,那雙鳳眸冷冷的盡是沉默。
再次相見,兩人的氛圍再也不向從前那般,至少表面上還能若無其事地插科打諢。
他們都知道,有什麼不一樣了。
趙羨之揚了揚手中的青花瓷瓶,言簡意賅,“喝酒嗎?”
唐寶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酒。
無端端又想起那隻口吐白沫的麻雀。
她朝旁邊側了一下,讓他進來,“在我屋裡喝?”
屋子裡機關遍佈,是她覺得最安全的地方,隨時可以反擊。
趙羨之垂眸審視她。
他剛剛聽範正言說,她的屋子裡並不簡單。
“屋頂?”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