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望著郭秀才的背影,默默地比了箇中指。
唐時這時候才敢上來,與她並肩而立,語氣中有些擔憂,“寶兒,咱們是不是把人給得罪了……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咱們找個時間,登門道歉……”
給那個偽君子道歉?
做夢!
“不必。”
唐寶故作深沉,“這種人心胸狹窄,不論你做什麼都會得罪他的,不如放著他不管,說不定慢慢就好了。”
唐時道,“是,是嗎?”
當然不是。
唐寶總覺得這位郭夫子還要搞事情,但她不想老早就嚇唬唐時,於是重重一點頭,“那是自然。”
唐時這才勉強安下心來。
與郭秀才撕破臉之後,教書的事情算是安頓下來。
唐時束脩收得低,人又耐心,很快名聲便在村裡傳開去。
當然,也有人並不看好。
“在祠堂能教多久?等著吧,要我看,過不了一個月,那些娃娃還得回郭夫子那去。”
這些傳言傳到唐寶耳朵裡,她也不在意。
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縣城。
這兩日段芸送的山貨有所減少,原因是天氣越來越冷了,外圍的山貨都被採摘得差不多,為了安全著想,唐寶讓她儘量少往深處走,明年開春再多采也不遲。
段芸手上的錢完全夠過冬了,畢竟命重要,誰也不想有錢沒命花,便答應下來。
不過唐寶還記得,之前在白頭山上,她還埋了幾個松茸坑。
過了這麼久,想必也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