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嗎？”

陳北凡問，他伸出手來，但只碰到了空的空氣。

“在某種意義上。一旦你開啟了神聖元素的最後一種能力，你就會明白一切。陳北凡，你永遠不要放棄希望。無論你現在面臨什麼困難，它只會讓你變得更強。永不絕望。”

雷澤爾微笑著看著陳北凡試圖摸他，搖了搖頭。雷澤爾盯著陳北凡，眼裡閃過一絲悲傷，彷彿他知道陳北凡在與這位天師的戰鬥中經歷了什麼。

陳北凡還沒來得及回答，夢又一次破滅了。

“已經好幾天了，他怎麼還沒醒過來?”

“我不知道，族長，他現在應該醒了……他體內有什麼東西阻止他恢復意識。”

“我發誓，國王和塔上的諸侯一定會為他們對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陳北凡的意識在現實中進進出出，直到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他記得聽到羅倫、凱爾和其他拜訪過他的人的聲音，但他無法召喚說話的意志。

他又一次失去了知覺。

陳北凡不知道的是，他內心的神性正在擴散到他的其他器官和骨頭的某些部分。他金色的心跳動著，繼續泵著，把神性傳遞給他身體的其他部分。

黃金也是為什麼陳北凡還沒有醒來的原因。

不知道它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時間在陳北凡體內擴散，但它肯定會永遠地改變這個年輕人。幾分鐘後，金色的液體停止了移動，他的心臟恢復了正常的跳動速度。

陳北凡的心臟、肺、胃、脊柱和部分頭骨現在都覆蓋著金色的神。這種轉變是否是偶然的，只有時間才能證明。

一旦神停止擴張，陳北凡幾天來第一次睜開了眼睛。

陳北凡呻吟著，喉嚨發乾，眼皮一睜開就痛。他的身體不停地在床上上下顛簸，陳北凡意識到他現在在一輛移動的馬車裡。

他模糊的視線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直到他能看清車廂裡的情況，並注意到睡在他對面的老婦人，她的身體靠在車廂的一側。幾瓶藥和藥片散落在她周圍，有些是半開著的，有些則沒有被碰過。

陳北凡沒有試圖叫醒她，而是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陳北凡利用他的神性感知，發現他在小路的前面，有二十多個騎著馬的族人守衛著。他能感覺到族長和其他長老，包括凱爾叔叔，都走在前面。他的朋友羅倫、埃莉、瑞布蘭、琳達、阿斯拉和其他人就在他的馬車後面走著。成千上萬的前奴隸堅定地追隨這條路，他們的情感充滿了希望和夢想，希望他們的孩子和家庭能有一個更光明的未來。

回到他的馬車上，陳北凡結束了他的能力，閉上了眼睛。他不想看到他醒來後故意避免的東西。深吸一口氣後，陳北凡瞥了一眼左邊，看到了肘部的殘肢，他的胳膊應該在那裡。

只是現在，它被一個神秘的水泡覆蓋著。

那是什麼?

陳北凡舉起另一隻手，輕輕地戳了戳那個泡泡。

“你醒了!”

陳北凡一碰泡泡，老太太就醒了。她向他衝過去，把手放在他的胸前。

“一切都很正常……”

她喃喃地說著，然後檢查了一下他左臂上的殘肢。

“你不能把它裝回去嗎?”

陳北凡甚至沒有問她的名字，因為他知道如果她是一個陌生人，族長不會讓她對待他。

“不幸的是,沒有。”

老婦人帶著悲傷的微笑說，她取出水泡，檢查殘肢是否有感染。

“所以，我的餘生都要像跛子一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