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力量不為它的恩惠付出同等的代價。神性感知是一種如果不能正確控制就會侵蝕使用者心智的技術,而天藍色閃電如果使用過度就會損害使用者的內部身體。
然而,血液遺產似乎偏離了這種模式。
埃茲凱爾最近觀察到,陳北凡可以立即使用遺產的能力而不產生太多反彈,即使泰坦的憤怒曾經會摧毀他的身體,似乎也不再讓這個男孩感到不適。
“這可能是由於陳北凡自身的力量和修養的進步,但我覺得這一遺產還有更深刻的意義……”
埃茲凱爾一邊猜測,一邊把他那煙燻的身體吹散在風中。
陳北凡身後突然傳來低沉的嗚咽聲。
不再連通血之遺產的領地,陳北凡慢慢轉過身來,面對著一隻在地上顫抖的小狼崽,它發出了悲傷的嗚咽。
當他看到眼淚從小野獸毛茸茸的臉上流下來時,他的心因憐憫而悸動起來。
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就像他來看人類一樣。陳北凡想把小狗從地上抱起來安慰它,但他不想嚇著它,所以他只是靜靜地看著。
小狼崽慢慢地走向媽媽的身體,它細小的四肢無法控制地顫抖著。
它輕輕一聲嗚咽,輕輕推了推巨狼的鼻子。
小狼看見媽媽沒有醒過來,又用毛茸茸的腦袋用肘輕輕地碰了碰巨狼。
小狼抬起它的小腦袋,發出了心碎的嚎叫,它為失去唯一的家人而向全世界表示哀悼。
微風在小森林上空吹過,枯萎的葉子像雨點一樣慢慢落到地面上。
整個森林似乎都屏住了呼吸,除了一隻小野獸的微弱的嗚咽之外,沒有任何聲音在這片區域內迴響。
“我們要這樣呆多久?”
埃斯凱爾在陳北凡的腦海裡用一種惱怒的口吻問道。
幾個小時以來,他的學生一直安靜地坐在樹下,一動也不離開。陳北凡只是看著小狼,繼續盯著這隻失去雙親的小野獸。
“這些屍體很快就會導致其他野獸來到這裡,所以你現在就做出選擇。”
當埃斯凱爾看到男孩沒有回應他時,他堅定地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老師。我們是帶著她一起走,讓她冒生命危險呢,還是讓她留在這裡,自己照顧自己,對抗其他野獸呢?”
陳北凡看著小狼崽試圖把自己鑽到她死去的母親的懷抱裡,臉上帶著悲傷的表情輕聲低語。
“孩子,如果我們要繼續走這條路,我們將不得不處理更多這樣的案件。你打算把我們遇到的每一隻失去親人的野獸都收容進去嗎?”
以斯迦勒用平靜的聲調問。
“我知道我這樣做是不講道理的,我認為我能救所有人可能是愚蠢的,但我似乎不能強迫自己把她留在這裡。”
陳北凡一邊回答,一邊靠在他身後的樹上。
“好!我只是想測試一下你的決心。你不需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事情的答案,陳北凡。有時候,冒險才是生命的價值所在。我們甚至不知道和我們一起旅行是否會使她處於危險之中,也許對她來說會更安全,也許不會,但你必須冒這個險。”
埃茲凱爾在陳北凡旁邊出現時深情地說。
“當我認為你想讓我做某件事的時候,你就會立刻把它反過來。”
陳北凡輕輕地笑了笑,慢慢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