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燭火下,崔玉蓮玉體橫陳,玲瓏有致的身段隨著呼吸起伏。
可那張原本美豔無比的臉,卻少了往日的無憂無慮,多了幾分世事磋磨的煩悶。
如此柔弱不堪的崔玉蓮,恰好觸碰到了顧景山心間難得的一線柔軟。
他放輕了腳步走到了崔玉蓮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崔玉蓮的臉蛋。
這麼微微一碰,倒是讓崔玉蓮甦醒了過來。
崔玉蓮睡眼惺忪看過來,看到是顧景山之後,頓時揚起了笑臉,撲進了顧景山的懷裡。
“顧郎,我好想你……”
直白的思念脫口而出,崔玉蓮趴在面前的愛人身上,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闊別多日的相逢,藉著這麼一個吻,在兩人之間點燃了一把火焰。
顧景山這些天來雖然在外應酬,可是為了釣大魚,總是克己復禮,哪怕是去花樓應酬也跟柳下惠似得。
如今一朵自己磋磨開的嬌花送上了門,他又怎麼可能把懷裡的女人往外推?
顧景山兇狠地吻上了崔玉蓮的嘴唇,將她狠狠地吻住,然後吞吃入腹。
一番風流動靜後,崔玉蓮心滿意足地趴在情郎的懷裡,絮絮叨叨說著自己對他的思念。
曾經驕縱的官家大小姐,如今沾染了煙火氣,也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脆弱。
顧景山垂眸看向崔玉蓮,伸手摟住了崔玉蓮的後背。
這些許的溫柔觸動了崔玉蓮的情緒,她忍不住把頭埋進了顧景山的懷裡,抽泣了起來。
“顧郎,如今你在都城大出風頭,想必不少女子會心儀你……現在奴家配不上你了,也不敢起獨佔的心思,只願顧郎不要拋下我,身邊給蓮兒留一個位置……”
這些日子以來,於氏因為有了身孕,沒辦法操持崔府大大小小的事情,是以崔玉蓮不等不成長起來。
偌大一個崔家幾乎都交到了崔玉蓮的手裡操持,曾經花銀子如流水的崔玉蓮也不得不為了大小開支操碎了心。
崔天佑是一家之主,如今雖說倒下了,但該吃的好藥得伺候著,該看的大夫也得請來針灸理療,儘量讓他的情況好轉一些。
畢竟就算是崔天佑現在成了個廢人,這些年的經營也是攢下了不少人脈。
再加上賢王禮賢下士,對崔府也多有照顧。
是以崔天佑哪怕是個活著的廢人,不論對崔府還是整個崔家,也比個死人有用多了。
這偌大一個崔府吃穿用度,各個鋪子場地的經營租子,崔玉蓮都一一地擔了下來,學著去打理。
可崔玉蓮是什麼人?
打小就有親爹從愛長大,別說打理這些事情了,就她平日裡的那些做派也是一等一的燒錢。
現在崔玉蓮心裡又是委屈又是焦躁。
委屈的是自己不得不扛下一個崔府的生計,忙活這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事情,可她還不得不擔下來好好操持。
畢竟現在的崔府若是真敗了下去,那不是活人也只能往死路上走了?
所以這雖說是委屈,但至少還有些好處。
可焦躁就不一樣了。
崔玉蓮一顆心全都套在了顧景山的身上。
原本顧景山雖說有妻室,可女人只有她一個,她給了顧景山全部身心,眼瞧著就要跟顧景山結為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