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清點了點頭,“可若是臣女把大皇子醫治好了,皇上也要答應臣女的條件。”
皇帝沒想到蘇雲清竟是會如此大膽,救大皇子還敢跟自己談條件。
而太醫們聽到蘇雲清這句話,也紛紛在心裡嘲笑蘇雲清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敢這樣跟皇帝說話,真是不要命了。
“蘇雲清,你可知在你面前跟你說話的人是誰?”皇帝板著臉。
蘇雲清莞爾一笑:“自然是知道的,您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皇上,”說到這兒,蘇雲清頓了頓,“可是同時您也只是一個擔心自己孩子安全的父親罷了。”
皇帝似乎沒有想到蘇雲清會這麼回答,他愣了一下。
“你這丫頭,倒是聰慧。什麼條件,你說吧。”皇帝看著蘇雲清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蘇雲清行了個大禮,“等醫治完大皇子之後,臣女再告訴皇上,也好讓皇上放心。”
蘇雲清沒有說到底是什麼條件,她若是說了,皇帝可能就不會讓她去救尉遲澈了。
皇帝在心裡想著,蘇雲清能有什麼條件?再怎麼要求也不過是榮華富貴罷了,跟別的那些人沒有什麼兩樣。
“準了。你現在隨高公公去看看澈兒的情況吧。”皇帝揉了揉眉心,忽然看到了蘇雲清腳上的鎖鏈,還有手上的枷鎖。
“先把蘇雲清身上的這些桎梏解了吧。”皇帝突然看蘇雲清順眼了不少。
太醫們也沒想到蘇雲清竟然沒有說是什麼要求,一時之間倒也不知該說她到底是愚昧還是聰慧了。
蘇雲清跟著高公公到了尉遲澈的房間之後,對高公公說:“謝過高公公,若是今日高公公沒有助我,我現在也不能站在這裡了。”
高公公揮了揮手,“進去吧,蘇二小姐。咱家也不過是聽皇上差遣罷了。”
蘇雲清推開了門的瞬間就皺了皺眉,怎麼會用如此濃郁的薰香?太醫院裡那些太醫當真是沒有腦子的嗎?
屋子裡的空氣若是沒有流通的話,只怕尉遲澈傷口還沒好,就要先窒息了。
蘇雲清走到了窗戶旁邊,開啟了窗戶,尉遲澈的窗戶外是一片湖,看起來頗為賞心悅目,不過現在蘇雲清也無暇顧及這個了。
她趕緊走到了尉遲澈的旁邊,想看看尉遲澈如今的情況。
尉遲澈這次救了自己一命,如今自己還他一命,便徹底再無關係了。
把了把尉遲澈的脈之後,蘇雲清發現尉遲澈的傷口根本沒有御醫說的那麼嚴重,而且也沒有傷及心脈,只要她再處理一下那傷口便沒事了。
只是按理說,現如今尉遲澈應該醒了,可是他偏偏還是昏迷不醒,面如金紙。
可是自己分明也沒有檢查出尉遲澈有受內傷的跡象,這就奇了怪了。
罷了,先處理好外傷吧。
蘇雲清從空間裡拿出了醫用棉花,酒精,還有碘伏,繃帶和一支針筒。
先把御醫敷在尉遲澈傷口上的那些藥擦掉之後,蘇雲清小心翼翼地又消了一次毒,思索了一下之後,又給尉遲澈打了一針鎮痛劑。
之後往傷口裡灑了前世特製的修復傷口的藥粉之後,蘇雲清小心翼翼地把傷口縫合了起來。
這個場景怎麼感覺有點熟悉?蘇雲清愣了愣,暗罵自己想太多。
尉遲澈怎麼可能是葉城?
縫合好傷口之後,蘇雲清慢慢地用繃帶把傷口包了起來。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蘇雲清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了。
撥出一口氣之後,蘇雲清越發覺得這屋子裡的薰香很是奇怪,自己不過待了一會,也開始有點頭昏腦漲了。
可是窗戶分明已經開啟了。
尉遲澈為何遲遲沒有醒過來?難道跟薰香也有關係?
蘇雲清皺了皺眉,他不應該沒有醒,難道是因為失血過多?
這麼想著,蘇雲清從空間裡又拿出了一支試劑,然後給尉遲澈注射了進去。